是說道:“散功重修耗時甚久,不若等大戰結束吧。”
“平哥考慮的是。”
宮靈珊贊同的說著,然後眨眨眼道:“對了,另有一件事要提前告知平哥。”
“運水凝冰經脈塑造法的施術過程比較繁雜,縱使同修此訣的元丹修士,每隔兩年也才能為一名晚輩打通經脈迴圈。”
“薛妹妹、姜妹妹兩人,你看安排誰先來呢?”
越聽她講到後面,陳平越是無語、不悅至極。
別看宮靈珊一口一個妹妹,叫的親熱無比,實際上是在無聲無息的釋放暗箭。
妄圖試探薛芸在本座心裡的分量?
陳平冷冷一笑,風輕雲淡的道:“貴宗樊道友修煉的好像也是天素雲水訣,那就辛苦他和靈珊一起,同時為芸兒、師妹塑造經脈好了。”
宮靈珊碰了個軟釘子,悶聲悶氣的道:“樊師兄那裡,需要平哥你自己去談,我可指使不動他。”
倒了一杯熱茶,陳平大感舒暢的道:“我自然會和樊道友商量的,不勞靈珊操心了。”
“哼。”
宮靈珊嬌哼了一聲,隨便找個藉口人立刻轉身向外走去。
“天素雲水訣的功法麻煩靈珊先給我抄錄一份。”
陳平喊停她,不慌不忙的道。
說句無情之言,高階修士鬥法瞬息萬變,萬一宮靈珊和樊益橋不幸雙雙隕落,他上哪去找完整的法訣?
聞言,只見宮靈珊身形一頓,消失的剎那,從輕紗袖口飛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物品,正是一枚玉簡。
捏著玉簡的一角,陳平沉下心神檢查了一遍,並未發現明顯的不對勁之處後,又重新燒錄了兩枚,朝薛芸和姜佩玲甩去。
“謝謝平郎。”
薛芸如獲至寶,死死握住玉簡,心中氾濫著一股溫柔且濃烈的愛意。
以她如今的家族地位,除了兩位太上長老,任誰見她都要恭敬三分。
眼前這男人,改變了她的一生。
否則她怕是還在練氣六、七層徘徊,垂垂老矣的等待坐化。
最讓她深受感動的是,剛剛宮靈珊不懷好意的試探,陳平處處透露出的維護之意。
實話實說,與宮靈珊一比,她埋藏極深的自卑情緒又浮現了起來。
她非常恐懼被人取而代之,因為她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枕邊人給予的,失去寵幸,就意味著權勢的坍塌。
好在陳平對宮靈珊並沒有多深的感情,她的地位暫時穩穩當當,不必心驚膽戰。
美目一轉,薛芸往姜佩玲那含笑一瞟,後者微微一呆後,慌不擇路的奪門告辭。
“平郎。”
薛芸嬌喘的吐著蘭香,柔軟的身子纏了上去,滿面紅暈的作著一些挑逗的舉動,並一步步褪去了身上的輕薄宮裝。
陳平眼睛一縮,跟著屈指一點,地上的衣服迅速撐開,重新蓋住了緊緊貼來的白皙妙體。
“大戰在即,我等皆要保持巔峰的狀態。”
陳平掀開茶杯,語氣凝重的道:“空明島實力強勁,遠非鬼牙島邪修之流能夠相提並論的。”
“空明島?”
薛芸默默唸叨著,腦中某段資訊突的一閃,震驚的道:“平郎,你指的敵人莫非是十萬裡外的鄧家?”
陳平則並未應聲,轉首望著昏昏沉沉的天色,面上絲毫表情沒有,完全看不出心中在想什麼。
……
子時,涼颼颼的冷風習習吹拂,從新月谷的口子倒灌而入,形成了一團團半人高的小型風暴。
曾經為薛芸舉辦築基大典的地方,又再度擴大了一倍。
中央位置,矗立著一座雄偉之極的高大石臺。
長寬百餘丈之廣,高約十二、三丈,正前方,有一條數十層的石階直通臺頂。
整個高臺由一種看似普通的灰色岩石堆砌而成,外面則被一個白色光罩連臺階一齊包在了其中。
此時,每一層臺階上都站著許多服飾各異的修士,境界在練氣七層到練氣巔峰之間。
而主站臺的區域,擺放了四、五十張太師椅,幾乎座無虛席。
最顯目處,是四個高低完全一致,且懸浮於空的寶座。
三男一女,四名修士好整以暇的端坐其上,俯視下方的眾修。
從左至右,分別是碎星門的宮靈珊、樊益橋,以及陳家的陳向文、陳平。
四人品著茶水,不時探出神識交頭接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