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嶺主本身也是半步金丹的強者,即便九陰煉心蜈蚣親自下場,亦攻不破斐鴉嶺的防禦。
僵持數月,鄧家屠了幾名築基邪修洩憤便無可奈何的折返。
再之後,鄧奉城以一敵三,反殺兩名斐鴉嶺高層元丹,自此雙方徹底結下大仇。
鄧家逼不得已,忍痛割捨了雙城海域的貿易船班,導致損失慘重。
“斐鴉嶺的邪修進入內海肆虐,攬月宗必對其迎頭痛擊。”
鄧奉城搖搖頭,果斷地道:“況且,上宗四階大妖新成,正是風頭最盛之時,斐鴉嶺不敢當這個出頭鳥的。”
“奉城兄可有別的猜測?”
普柳桓雙眉一皺的問道。
“元昊遁術高明,老夫都難以追上,區區一個元丹初期的陳平,如何能截住他?老夫懷疑,至少有三位元丹同時出手包圍了他的退路。”
“據我所知,陳家海域附近幾個宗門的關係很亂,海昌島極可能和一、兩個元丹勢力合作,圖謀我空明島的基業。”
鄧奉城斟酌片刻,一字一句的說道。
“城叔,修煉界實力為王,與其胡思亂想,不如直接大軍壓境去探探虛實。”
鄧舜棋冷冷一哼,流露著不屑一顧:“海昌島周邊幾個勢力的最強者僅僅是元丹中期,哪怕全部合謀了又怎麼樣,難不成還能一口氣吞下鄧、普兩族?”
“舜棋所言是極。”
普柳桓附和的一點頭,道:“奉城兄和舜棋兩人就可戰五名元丹中期,任他陳家諸般算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過是徒增笑話。”
鄧辰奐身亡,對鄧家整體沒有任何的影響,少了一個築基期的核心成員而已。
但鼓角島只有兩位元丹修士,他又年事已高壽元所剩不多,被當做下一任掌舵人培養的普元昊隕落,才是真正動搖根基的大事。
因此,他的報仇心切,不比死了獨子的鄧興言、鄧雅竹弱上分毫。
“既然大家都同意,老夫也不能畏手畏腳,省得讓外界以為空明島失去了九陰煉心蜈蚣的庇護,已淪落成人儘可欺的軟柿子!”
鄧奉城大袖一揮,聲勢鏗鏘的道:“柳桓老弟,本次討伐海昌以我鄧家為主,你普家派一艘小型戰艦,以及十名築基任我呼叫,應該沒有問題吧?”
“好,我即刻回族統籌物資,儘快與奉城兄匯合北上殺賊。”
普柳桓抱抱拳,臉上終於浮起一絲快意。
“不用急。”
鄧奉城微微搖頭,平淡的道:“老夫欲準備一些後手,預計下月中旬再從空明出發,你在鼓角島等我即可。”
“那小弟就在家靜候奉城兄的大駕。”
普柳桓答覆了一句,凝聚法力踩上靈梭遁入雲海之內。
直到半盞茶功夫後,鄧奉城轉過身來,正色道:“普道友走遠了,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
話音剛落,只見那一直未說話的劍眉年輕人面露猶豫的道:“叔公,普家會不會也參與其中,或者乾脆就是主謀之一?畢竟我們沒法證實普元昊前輩是否真的隕落。”
“玄逸考慮的很周全。”
鄧奉城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悠悠的道:“自舜棋元丹後,普家受我族打壓,心生怨氣欲設局覆滅空明也並不是無稽之談。”
“爹,那我們如何確認普柳桓的真實心思?”
鄧興言走上前幾步,問道。
“搜魂。”
鄧奉城頓了頓,目無表情的道:“剛剛你們這些小輩在場,我不便傷了他的顏面。”
“過兩天,我會親上鼓角島一趟,言明只取他近十年的記憶,假若普柳桓極其抗拒,說明這裡頭必然有不小的齷齪。”
“爹爹英明。”
鄧興言雙拳一握,恨聲道:“等攻破海昌城,我一定要將陳氏族人和其庇護的凡人盡數挫骨揚灰,祭奠辰奐的在天之靈。”
“你要如此行事,與那斐鴉嶺的邪修有何區別!”
鄧奉城冷厲的瞟住他,見後者噤若寒蟬的模樣,方才怒哼一聲的轉過頭,接著手一翻,一塊紫色的令牌徑直飛向鄧玄逸。
“玄逸,你是本族的少主,當肩負起血脈傳承的責任。”
“老祖我命你持紫山令到家族寶庫領五十萬的修煉資源,然後挑選兩名上品靈根的練氣晚輩,明日即動身趕赴雙城海域。”
“除非形勢完全明朗,否則不得擅自歸族。”
鄧奉城這番鄭重其事的叮囑宛若一顆巨石投進了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