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開那一道門,才算真正邁進修煉界的大門。”
負著手,陳平古井無波的道。
他奪靈後第一次進入新月谷,守在通道口上的便是執法堂的陳冠海和陳旬。
扯起祖上的關係,陳冠海還是陳平遠房的十四叔。
眼下,此人與陳旬均化為黃土,而陳平則風華正盛,不由讓人有些唏噓。
修仙一途從沒有退路可言,甚至同天地共生的真仙都有隕落的一天。
一視同仁的規則之下,陳平只期望自己能活的更久一些,更自由一些。
修煉者的自由並非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而是不想做什麼就能不做什麼。
目前,陳平在一定意義上達到了他追求的大自在。
至少身處陳家海域內,他是絕對自由的。
當然,這份逍遙擺在攬月宗、元燕群島、梵滄海域甚至皓玉海的層面上,則壓根不值一提。
隨便來個金丹修士,都能把他辛苦維持的成果一掌拍散。
而這顆剛剛發芽的種子,需要他小心翼翼,並竭盡全力地守護。
“晚輩定當謹記太上長老的教誨。”
陳垚胸脯起伏,再一抬頭,身旁哪還有老祖的蹤跡。
青影穿梭,海昌城的上空,陳平跟前十六柄紫光熠熠的法旗自主漂浮。
陳向文、宮靈珊等人被他派了出去,他自然也不會閒著。
他準備佈置極意天雷陣,籠罩住整座城池。
加上海昌城原本的幻光七源陣,兩道三級陣法同時開啟,借鄧奉城幾個膽,也不敢孤身進入。
陳平屬意的主場戰是海昌城之外的六鎮範圍。
非核心區域毀了就毀了,戰後重建花不了多大的代價。
……
深夜三更,當凡人都開始進入睡夢時,空明島中央一座數百丈的高山之巔,有一位方臉老者,倒揹著雙手,面目淡定的凝視懸崖下的七色雲海。
在他旁邊一丈開外,另有一名容貌俊朗的年輕人,毫無表情的踱著步子。
這一老一少便是空明島的兩大頂級修士,鄧奉城與鄧舜棋。
而兩人身後不遠處,則垂手站立著三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神色均恭敬至極。
仔細打量,三人中年紀偏大的一對男女似乎是道侶的關係,身子挨靠的很近。
並且,豔麗女修的容貌和鄧舜棋竟有六分相似。
剩下的一人高約八尺,頭頂一束紫金簪,身著藍色披風裝束,天庭飽滿,兩道劍眉不怒自威,彷彿一尊從傳記中走出的金剛。
“舜棋,普道友明確說是今天來見我嗎?”
過了片刻,鄧奉城淡淡的回首問道。
“是的,城叔,當時在巴竹島,普柳桓主動和我約好的時間。”
鄧舜棋幾乎脫口而出的說道。
“那再等等,普道友一向信守承諾,不會無緣故的失信。”
鄧奉城微微點頭,眼裡的精光一閃而逝。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心有感應似的掃了一眼翻卷的雲海,雙拳一抱,高聲嘆道:“普道友節哀順變。”
“唉,普家遭此大劫,奉城老哥你一定要為元昊討個公道!”
無邊無際的雲霧裡,一個蒼老,但充滿了哀痛之意的聲音傳來,接著,一位滿頭白髮的綠袍老人腳踏巨型靈梭,緩緩地落在了懸崖頂上。
“參見普前輩。”
一旁,三位築基大圓滿修士顯然認出了綠袍老人的身份,等他一飛到跟前就恭敬的躬身施禮道。
“柳恆你放心,那海昌賊人殺了辰奐,我族必不可能與他善罷甘休。”
彷彿想起了慘死的孫兒,鄧奉城語氣陰沉的道。
“爹,我和雅竹要親手挖出陳平那廝的元丹!”
年長一些的男修低低的一吼,一臉憤恨的道。
也就是三位長輩在側,他的情緒收斂了幾分,不然,那掛了一個月的猙獰表情,連同族的修士都對他避而不及。
“不錯,辰奐在外行事規矩,卻無故遭高階修士打殺,實是對方殘暴無仁,罪該萬死。”
豔麗女修圓眼怒睜,咬牙切齒的道。
不怪兩人怨氣沖天,因為身隕的鄧辰奐是他們唯一的子嗣。
作為鄧辰奐的親生爹孃,鄧興言、鄧雅竹為了培養他,耗費了無數珍貴的資源。
鄧辰奐雖然不爭氣,但對他們還是極為孝順的。
自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