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道友是吧?”
公子哥一改之前的放蕩,斜眼瞅著陳平,頗為倨傲的道:“在下方巾鵬,靈舟閣的大掌櫃,你的靈舟讓我瞧瞧先,倘使損壞太過嚴重,方某不一定應下的。”
“並且,即使方某接單,葉道友可能也要多等幾個月,因為目前我手上還有幾艘待修復的靈舟。”
見此人的態度傲慢,陳平不由眉毛一挑,漠聲道:“青松老道是你什麼人?”
“葉道友說話請注意分寸!”
方巾鵬眼睛一眯,不滿的道:“青松前輩乃是散修聯盟的盟主,也是我師尊的好友,你一個練氣七層,竟敢用詞不敬!”
難怪店鋪牌匾用了青松的名號,果真是有裙帶關係的。
陳平這般想著,揮揮手,一道磅礴浩瀚的神識之力罩住了方巾鵬,接著淡淡的道:“小子,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築基……前輩!”
方巾鵬臉色大變,換上了一副驚駭欲絕的表情,心底暗暗叫苦不已。
霏月島地域偏僻,為何會引來一名陌生的築基高手?
好巧不巧,青松前輩和師尊攜手出門遠遊了,一年半載都不會回來。
聽這葉前輩所說的話,必定是位心狠手辣之輩。
到時,莫提他的小命了,就算屠了靈舟閣似乎也不無可能啊!
“葉前輩,家師是散修聯盟的副盟主柳煙雨,她老人家與青松前輩都在本城坐鎮,您……您或許和他們認識?”
頂著巨大的壓力,方巾鵬儘量保持著恭敬的語氣道。
聽出了他話中蘊含的威脅之意,陳平卻哂然一笑,一張問心符拍在了此人的額頭。
方巾鵬僅僅練氣九層,完全抵禦不住問心符的威能,雙眼立馬變得迷離起來,接著陷入了幻境。
十息後,待他恢復神智,就見陳平似笑非笑的道:“青松老道一個快入土的老修,你師父柳煙雨倒是看得開。”
他方才審問方巾鵬,得知了一個不小的八卦。
散修聯盟的正副盟主,青松老道和柳煙雨居然結成了道侶,並在半年前出島慶祝新婚去了。
既然確定兩人不在霏月島,陳平更肆無忌憚了。
一摸儲物戒,一個龐然巨物“轟”一聲砸在草地上,塵土飛揚,足足佔據了後院一半的空間。
“大型靈舟!”
方巾鵬倒吸了口冷氣,眼前這艘靈舟差不多百丈長,周身符文密密麻麻,甲板上架著幾座炮臺,材質嶄新,顯然還沒怎麼下海使用過。
“此舟完好無損,只是缺少最後幾個啟用的步驟,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要讓它能在深海航行。”
陳平眼神尖銳,揚聲道。
“葉前輩放心,雖然晚輩沒資格打造大型靈舟,但僅是完善陣法核心,還是可以嘗試一、二的。”
方巾鵬搓著手,點頭哈腰的道。
散修聯盟唯一的一艘大型靈舟是在赤霄宗定製的,花了三萬多靈石。
做為霏月島手藝最精湛的靈舟打造師,他常常藉助師尊的特權,跑去研究大型靈舟。
“嘗試?”
陳平嘿嘿一笑,牙縫裡蹦出幾個冰冷的字來:“修不好,你也不必活著了。”
“是,是,晚輩定當修好它。”
方巾鵬打了個寒顫,心急火燎的跳上了靈舟。
……
兩天後。
夜色闌珊,靈舟閣後院的草地上,一位青衣修士手持魚竿,正在愜意的垂釣。
身側,一名妝容精緻,身材妖嬈的女修輕輕為他揉捏著肩膀。
兩人周圍的地面上,卻是已躺了幾百條活蹦亂跳的大魚。
“前輩好棒!”
又見一條五尺長的紅色桂魚被青衣人扯了上岸,蘭兒不禁嬌滴滴的低喊道。
“前輩垂釣技術出神入化,晚輩自詡苦練數十年,今日和前輩一比,那是拍馬莫及。”
大型靈舟中,沿著船艙邊緣一個黑漆漆的人頭冒了出來,討好的道。
“廢話少說,修你的靈舟去,本座給你三天期限,可只剩最後一天了!”
陳平瞪了他一眼,陰森的斥道。
同時,他心裡好笑至極。
這一地的魚兒不過是他仗著強大的神識,潛入水中,將它們“放”在魚鉤上罷了。
雖然無聊,但藉此消磨時間倒還不錯。
“蘭兒,你可千萬要把前輩伺候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