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芸無奈的笑了笑,她倒沒有一朝得勢,便對其不管不顧的念頭。
不過,她和母親的關係,絕不可能恢復到像與父親,小弟那般融洽密切就是了。
某些刻骨銘心的傷痛,隨著時間的沉澱也許可以慢慢淡化,但卻永遠無法抹平。
而後,薛大海還提及,祖父薛正空不久前親自到訪藍田鎮,與他們見了一面。
並多次強調,他們是薛家的族人,不可忘本。
“祖父?”
薛芸撇撇嘴,這位做主白葉島的至親,在她的印象裡似乎只存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畢竟他老人家養育了三十多位子嗣,孫輩更是數不勝數,平日怎麼會關注一脈不起眼的分支。
不過,祖父好歹是築基修士,薛芸不願摻和進去,該怎麼對待白葉島還是平郎說了算。
後來,薛芸又去了一趟尉遲府,破天荒的享受了一次貴客待遇。
族長尉遲琳不顧身體的抱恙,出府接待,並親手泡了一杯價值數十靈石的花茶。
這是她以前不敢想象的場景。
臨走前,尉遲琳還偷偷塞了一份貴重的禮物給她。
薛芸自然是沒有收的,她如今不缺這點修煉資源。
況且萬一叫平郎知曉,興許還會被他看輕。
她很清楚,那些人態度的急轉,完全歸結於陳平。
築基長老的正牌道侶,這身份在海昌島確屬貴不可言的了。
得不償失的蠢事,她要儘量避免。
這樣,久而久之,她才能長紫長紅,地位不衰。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有足夠的壽命。
否則,如尉遲琳一般短短百年化為白骨,再多的恩寵也是鏡花水月。
臉上猛然浮起了一絲堅毅之色,只見薛芸拍開一個丹瓶,連續吞了幾枚養脈丸,跟著,立刻進入了內視狀態。
……
三天後。
一直靜坐的陳平緩緩睜開了雙眼。
近來,他主要將精力用於驅散體內的丹毒,同時關注著薛芸的一舉一動。
察看到薛芸散功結束,開始修煉天素雲水訣後,他便收起了屋外的大陣,徑直飛離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