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意,殺人奪寶拖冶火盟下水罷了。
可上官津死活想象不到,突破元丹境的楊帆影早已被一株靈植附身。
他若不插上一腳,待天穹藤吞噬掉楊盟主的生機後,絕不會放過這些現成的築基養料。
陳平自然是不允許天穹藤顛覆冶火盟的。
費盡心思的經營一個人族勢力,想來天穹藤應當不會太感興趣的。
等解決了鄧家,再將冶火盟的產業打包接收,這是他後續計劃的一部分。
原本,陳平對上官津的印象還算不錯,甚至有讓他接任冶火盟下任盟主的念頭。
可惜,這傢伙暫且還不夠聽話,未來需狠狠地敲打敲打再做定論。
“咳咳……”
就在這時,腳旁響起一陣陣的劇烈咳嗽聲,陳平斜眼一瞅,發現是陳威清醒了。
此子被青蓮劍氣的餘波擊成重傷,精血流逝太多導致陷入深度的暈厥。
在陳威醒來的前一刻,陳平面龐靈力一轉,恢復了本身的相貌。
模模糊糊的見到一個人影正打量著他,思緒和昏迷前的記憶接上,陳威心底猛地一個激靈。
他顧不得身子的劇痛,掙扎的爬起雙膝一跪,邊磕頭,邊淒厲的痛哭道:“老祖……饒命,陳威一時鬼迷心竅,攜家族公財私逃,罪無可赦……請老祖給晚輩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晚輩神通低微,但好歹也是築基修為,後半生願為家族充當馬前卒,彌補過錯。”
“老祖我從沒覺得你做錯了什麼。”
陳平拍了拍陳威的肩膀,道了一句令他驚疑萬分的話出來。
“老祖……”
陳威不明所以,喘著氣斷斷續續地道:“是晚輩錯了,晚輩被貪婪、慾望矇蔽了本心……”
陳平淡淡一笑,打住他的辯解,悠悠的道:“爾一介下品靈根,不受重視築基無望,攜資源潛逃,這是你掙脫命運之輪的唯一機會。”
“換位而處,老祖也會和你選擇一樣的道路。”
“哪怕前途遍佈荊棘,但我輩修士不就是要秉著一顆不擇手段的進取之心麼。”
“可是……”
忽然,陳平語調一變,冷幽的道:“你千不該萬不該,僥倖築基之後,卻還在外逍遙多載,沒有回族負荊請罪的打算。”
“無情無義,不忠不孝,此乃你本性之極惡,並非簡單的對與錯。”
那雙能冰凍火山的犀利眼神一掃而來,陳威自感不妙,拼命調動體內的法力,可萬般努力都是無用功。
元丹修士佈置的封印,怎是他能輕易解開的。
失去了法力和神識的加持,此時的他比健壯的凡人還有所不如。
“按族規,築基修士可免死罪。”
陳平揹著手,嗤笑道:“但本座欲中興家族,斷不可能留你讓後人效仿,與你的親弟弟下去團聚吧,他孤獨好多年了。”
接著,在陳威驚恐欲絕的表情中,一根手指從他的眉心穿過,直接碾碎了識海中的神魂。
身軀倒下,在腳底的沙地上砸出一個淺坑。
收走屍體的財物後,陳平毫無波瀾的朝坑內打了一顆火球。
自此,陳新佟、陳威兩兄弟全部死於他的掌下。
而年事已高的陳勁松則被軟禁在浮戈山,不準和族人接觸。
兒媳陳蝶玉也是仙路坎坷,在陳平的打壓下,此女雖是家族長老,但地位甚至還比不上執事陳秋冬。
本該昌盛的一脈,碰上陳平也算黴運透頂。
別看陳平說的冠冕堂皇,用大義定了陳威的死罪。
真實的情況是,他覺得陳威根本就無任何的利用價值。
此人身體裡有一道難纏的雷屬性靈力,想來是鄧家的高層為了控制他,打入的類似蛛網血印的禁制。
陳平之前試探了一番,倒不是無法破除。
但施術過程至少用時一年之久,正值兩族大戰的緊急關頭,陳平哪有閒情雅緻替他解開。
於是,陳平眼不見心不煩,乾脆賜他一死。
站在大型靈舟的邊緣處,陳平四處眺望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閃後,重新調整了方向,朝著無盡的大海深處駛去。
……
空明島是一座三級島嶼,東西橫跨上千裡。
論繁華,雖比不得望琴島,但也人來人往,每年到此貿易、買賣的修士高達數萬人次。
常有從雙城海域遠道而來的商隊,在空明島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