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壓根毫無影響。
再大的暴雨,落在他們附近幾丈前,都會被一股靈力自動彈開。
手捧厚乙契約,陳平滿意的將其收入懷中。
兩大元丹勢力商談了數個時辰的成果,全在契約裡頭。
這份厚乙契約,是碎星門提供的,陳家才發展壯大,怎麼會有此稀罕的玩意。
根據契約內容,碎星門需先協同陳家抵禦強敵,戰事結束後,陳家發兵金瑞島,兩方匯合拔除逆星宗。
至於利益的分配,契約暫時不曾提及。
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鄧、普兩族都不是軟柿子,相反,他們是真正的硬茬子。
雖然陳平成竹在胸,可碎星門的兩位老祖還是憂心忡忡。
這次他們賭上了碎星門的道統,一旦失敗,結局的悽慘可想而知。
但如果不把握住最後的機會,等金照恆再度破境,碎星門的下場也一樣無比淒涼。
樊益橋活了近四百年,如此淺顯的道理,豈會看之不透?
“陳平老弟,你所言的,鄧家兩位雷修你一人獨戰,具體能做到什麼地步?”
鑑於雙方談的愉快,彼此熟絡了不少,樊益橋有意改變稱呼,滿面微笑的問道。
普家不可怕,特別普元昊隕落後,此族只剩一位元丹中期的老祖普柳桓。
難處理的是空明島鄧家。
鄧奉城、鄧舜棋,任何一個,都乃同階中的頂尖人物。
陳平所謂的獨戰兩修,到底是勉強抗衡,保持不敗,還是有些許把握擊殺其一呢?
兩種概念意味著天差地別的局勢,容不得他不多嘴一問。
與此同時,宮靈珊、陳向文也把緊張的目光投了過來。
“鬥法過程瞬息萬變,陳某怎好妄下斷言。”
陳平啞然失笑的道。
先前,他將算計空明島的前因後果簡潔的闡述了一遍。
不過,與天穹藤的合作,他不準備透露給包括陳向文在內的第三個人的。
凡事藏三分,遇人不吃虧嘛。
見問不出想要的答案,樊益橋暗暗翻了個白眼,斟酌的道:“鄧家的兩位由陳平老弟對付,我、向文老弟、宮師妹儘快斬殺普柳桓,騰出手來再一起圍攻鄧奉城和鄧舜棋。”
“哦?”
陳平眉毛一挑,眯著眼道:“樊道友不需在金瑞前線震懾金照恆嗎?鄧家萬一和逆星宗合謀,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陳平老弟說到點子上了。”
樊益橋一拍腦袋,好似才恍然大悟,皺眉道:“為保我們的計劃萬無一失,只能再請方道友幫忙,暫時看住金照恆。”
“不過……”
樊益橋的視線在兩位陳老弟的臉上逗留了一下,流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陳平冷冷一哼,直言道:“請你那位老友出手一次,要花費多少靈石?”
“二十萬。”
尷尬之色一閃即逝,樊益橋攤攤手,無奈的道:“修士戰爭是個無底洞,本宗千年的底蘊早就耗之一空,到現在,宮師妹手上仍舊只有一件下品道器,我這個當家做主的首席長老,實在對不住她。”
“樊道友,你們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飢。”
陳向文錘了錘胸,痛心疾首的道:“說起你們不信,老夫手頭上最強的法寶,竟還是一件極品靈器。”
“……”
樊益橋、宮靈珊狐疑的面面相覷,陳氏不是獲得了一場大機緣,怎麼連購買道器的靈石都拿不出來?
“既然是盟友,我海昌願意分擔一半。”
陳平打斷幾人的交流,翻了一枚儲物戒遞上去,道:“裡頭的寶物加上戒子本身,價值不低於十萬。”
“哈哈,陳老弟痛快!”
樊益橋樂滋滋的拂袖一揮,儲物戒便不見了蹤影,接著,他飛上天空拱手道:“樊某即刻動身去尋方道友協商,待安排好金瑞戰場的相應事宜,再趕赴海昌共抗大敵。”
“宮師妹,你就在此協助兩位陳道友吧。”
說罷,他看向宮靈珊嘴唇動了動,繼而身形融入雲層,完全沒了蹤跡。
“嗯,師兄一路小心。”
宮靈珊嬌軀一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低下了頭。
樊益橋最後的私密傳音,實在讓她這位元丹女修顏面大失。
但為了替祖父報仇,為了修為能更進一步,委曲求全算得了什麼?
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