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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叔,芸兒和葉客卿歸族了沒有?”
見宮靈珊突生悶氣的作態,陳平打算晾她一下,轉言對陳向文詢問道。
眼看由葉默凡為首,貫倪兒、陳穆念、陳蝶玉四人為輔的小範圍探礦隊伍,已外出數載有餘,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該回族了,畢竟陳家海域並不遼闊。
另外薛芸帶領的供奉堂一行,正在外海追蹤鬼牙島邪修,短短數月也許還未建其功。
果不出他所料,陳向文脫口而出的道:“平兒你前腳剛走,葉客卿等人便回族覆命了,我安排他們幾個去霏月島支援,協助興朝開擴北境的海域。”
“芸兒那邊,則無任何的訊息,不過,幾名領頭築基的魂牌完好無損,你不用太擔心的。”
“文叔,麻煩你南下一趟,將芸兒一眾帶回海昌,鬼牙島暫且不用理會了。”
陳平目光一斂,沉聲說道。
“平兒你是覺得他們會遭遇危險?”
陳向文眉頭一皺,大惑不解的道。
鬼牙島不比從前的鼎盛時期,陳家派出的戰力之強,即便無法剿滅邪修,但全身而退還是綽綽有餘的。
陳平到底在擔心什麼呢?
“兩位。”
陳平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見陳向文和宮靈珊的目光一齊投遞過來,他方才鄭重無比的道:“鼓角島普氏一族,空明島鄧氏一族,你們可曾聽聞過?”
“當然。”
陳向文不假思索的道:“普家、鄧家都是老牌的元丹家族了,特別是鄧家,當代兩位雷修坐鎮,一位元丹後期,一位初期,實力之強,遠不是我們陳氏能相提並論的。”
宮靈珊則默不作聲,微點下巴表示她也知曉普、鄧兩族的名號。
“文叔的情報是許多年前的了。”
陳平搖搖頭,緊接著道:“鄧家年輕些的老祖鄧舜棋,當前的修為是元丹中期。”
“哦。”
陳向文更是困惑,想不通接回薛芸和遠在數萬、甚至十萬裡外,八竿子打不著的普家、鄧家有何聯絡。
“咳咳……”
陳平重重的清了清喉嚨,輕飄飄的道:“我殺了普家的一位太上長老,然後,順便送了鄧家的少主一程。”
聽完這句蘊含莫大殺傷力的言語,陳向文佈滿疑雲的表情忽然凝固了,只有急劇抽搐的嘴角,才可發覺他心中翻起了怎樣的滔天巨浪。
宮靈珊的神色同樣猛然一變,拿向糕點的手腕戛然而止,滿目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兩人都比較瞭解陳平,以他的性格,絕不會隨便開這種玩笑。
而陳平滅了同階元丹帶來的震撼,遠遠比不上做下此事產生的嚴重後果。
這是必然會挑起普、鄧兩族發動修士戰爭的行徑啊!
撇開其他一切不談,單單一個元丹後期的雷修鄧奉城,就足以把在場的三人滅殺了。
陳平他哪裡來的膽量,竟敢得罪兩尊龐然大物?
“平兒,莫非是普元昊先起歹意,你才迫不得已的反殺他?”
深吸了一口氣,陳向文強行壓住恐懼,鎮定的道。
陳平抿了口茶,風輕雲淡的道:“不是,無冤無仇,他技不如人,死在我手裡而已。”
“那你有未處理乾淨,會不會暴露身份?”
陳向文顧不上責怪,滿目擔憂的道。
普、鄧兩家查不到任何線索,也許此事就會不了了之。
可轉念一想,陳平當著外人的面主動坦白,表明他壓根就沒有隱瞞的打算。
陳向文深知他並非衝動之人,說不定籌備了一套計劃應對。
但普家實打實的兩大雷修元丹,該怎麼去解決?
總不能……
陳向文乍的一驚,回憶著陳平當初講的那句盛氣凌人的話。
“赤霄三元丹,我可一力擋之。”
難道,這小子出去轉了幾個月,神通又再次飛躍?
陳向文心癢如群蟻撕咬,想立即問個明白,不過考慮宮靈珊在旁,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陳平稍一轉頭,目光幽深的道:“靈珊,碎星門和本族的合作事宜,你可能獨自決定?”
碎星門中,還有一位元丹中期的老祖樊益橋。
此人是老一輩的元丹,在門內的聲望比隕落的宮四海還要高。
宮靈珊只是一個新晉的太上長老,陳平生怕她掌控不了太多的話語權,故才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