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紅甲修士手持著大砍刀,朝屋內奔去。
“紅騎大人,小的男兒身倒是沒關係,可賤內和丫頭都是女眷,恐怕不太方便。”
趙新屈膝一跪,硬著頭皮道。
“哈哈,反抗者格殺勿論!”
紅騎眼眸閃爍著殘忍而嗜血的煞氣,大刀一舞,朝其脖頸砍下。
“嘭”
一個圓滾滾的黑物正中他的胸膛,附帶的巨力將他擊飛了十數丈,衝到圍欄才仰面倒下。
紅甲騎士駭然一看,他懷裡抓著的竟是同伴的人頭!
可沒等他重新爬起來,就被一名青衣人一腳踩碎了喉嚨,身子猶如煮熟的紅蝦怪異扭曲,鮮血四濺。
迅雷般的殺了兩人後,陳平面無表情的衝出院子,在村子裡大肆屠戮起來。
黑夜孤寂,迴盪著慘絕人寰的求饒聲,過了一刻鐘,才漸漸消停。
一掌拍斷最後一名紅甲騎士的心脈,陳平手中已多了二十多塊大小不一的黑色石塊。
他從此人的口中得知,島主洪啟發已被活捉,瀾索城的大權如今在三位大宗師的掌控之下。
不擇手段收集村民私藏的黑色石塊,也是大宗師們下的命令。
現今,三位大宗師齊齊守在草原,想辦法把隕石運回城內。
因為那隕石極其厚重,調動了幾百人輔以牛馬推車,亦紋絲不動。
毫無波瀾的起身,陳平聚力於腳底,朝島嶼東部的草原狂奔而去。
如他所料無誤,這些黑色石頭只是真正隕石外的伴生礦罷了。
從重天墜入草原的那顆流星,很可能是他苦苦尋找的高階礦石!
……
健步如飛的跑了一柱香時間,陳平總算抵達了草原的外圍。
目視一圈,挑了一棵兩丈長的衫樹,雙臂合攏將其連根拔起,接著,他提起樹幹,一步步的往草原深處走去。
夜晚,星光燦爛,皎潔的月光照在草原上,天地間一片靜謐。
晚風輕輕的吹過,草浪隨風起伏,顯得分外愜意。
草原的地勢一馬平川,寬廣平坦。
視線不受阻礙的前行,不久後,陳平發現了一片黑漆漆的人影。
呼吸聲此起彼伏,約莫五、六十人。
同樣,一群騎馬甲士也看見了有人闖入,二話不說揮舞長槍,朝他衝刺殺來。
陳平冷冷一笑,手中半丈粗的衫樹毫無花裡胡哨的一個橫掃,這群甲士就彷彿疊葫蘆般被狠狠地打飛,筋骨盡斷,非死即傷。
跟著,又是一大群甲士圍了上來,三名頭髮半白的老者居於前列,步伐矯健,眸光如鷹,想來就是島上的幾個真氣大宗師了。
環顧四周,陳平一臉的淡然自若。
即便凡人武者多十倍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無非殺戮時間多寡的區別。
“老夫譚宗侯,你是何人?”
一名長下巴的微胖老者上前半步,拿起長劍,指著陳平問道。
與此同時,望向那人手裡的巨樹,他心中不禁一凜。
兩丈多高的衫木,少說一千多斤。
縱使他貴為真氣大宗師,長時間提著也吃不消,更勿論當做武器使用了。
難道這年輕人是傳說中的先天高手?
又或者和洪啟發一樣,是位有修為在身的仙師?
念及這裡,譚宗侯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無論哪個可能,對他們而言,無疑都是天大的壞訊息。
“呼”
“呼”
陳平一言不發,託著巨木簡單至極的一拋一轉,甲士紛紛吐血,被打落在地,當場身亡。
付出了手下全軍覆沒的慘重代價後,三大宗師的長劍終是將巨木砍斷。
下一刻,三人默契的對視一眼,一齊刺向陳平的身體要害。
那譚宗侯舉劍的同時,袖口還落下一張弓弩,機關一扣,射出一根閃爍著幽幽黑光的兩指長利箭。
“叮”
三大宗師驚駭欲絕,平日削鐵如泥的寶劍彷彿失去了神效,寸寸斷裂。
而那利箭的下場和寶劍別無二致,從中間裂開,碎成了兩截。
只見陳平的身形飛速移動,分別在他們的天靈蓋上猛厲一壓,徹底將三位大宗師滅殺。
青衣交錯,酣暢殺戮。
陳平繞著草原奔襲一圈,把剩下的甲士一一終結。
收拾掉這群真氣武者,陳平著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