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揮劍一刺,母劍輕而易舉的穿破靈器道袍,繼續捅穿了青松老道的丹田。
“啊!”
修為散盡,青松老道白眼一翻,痛暈了過去。
陳平彎腰收走儲物戒,繼而卡住他的脖子,往島外飛去。
“滾!”
返回靈舟,陳平神念一放,霹靂一聲大喝道。
“築基修士!”
“他手裡提著的是……青松前輩。”
青松老道可是築基後期修士啊,但卻被人當做小雞崽似的拎著,這人的實力定遠在他之上。
留在船上的幾十位練氣修士皆惶恐萬分,一個個拼命逃散,更有甚者,直接跳入了海中。
一會功夫,一船的修士走得精光。
陳平微微一笑,白得一艘大型靈舟,喜上加喜。
接著,他將神識沉入陣法核心,驅動靈舟排浪遠去。
……
一刻鐘後。
行駛了數十里的靈舟忽然停下,陳平負手升上半空,遙望著東方海面。
視野極遠處,有一道形似閃電的綠影,正往他這裡飛馳趕來。
其速度相比大型靈舟竟快了一大截,除非他施展魔羅遁影步,否則無法擺脫。
於是,陳平乾脆指揮靈舟停下。
“你是何人?”
隨著這幾個字問出,天邊飛來一隻二十多丈的綠色螳螂,半透明的翅膀展開足足長達兩、三人的身高。
螳螂的兩粒瓜果般大的眼珠,放著森冷冰涼的寒意。
它還舞著鋒利幽暗的蟲鉗,呲牙咧嘴的對陳平做出了進攻的架勢。
一名身材中等,滿臉白斑的老者踩在螳螂妖獸的背部,模樣約七、八十歲,手腕上分別帶著兩隻翡翠色的鐲子。
剛才發聲冷冷詢問的,就是這名御獸的老者。
“道友為何鬼鬼祟祟的跟蹤我?”
陳平沒有回答老者的問題,反而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他心中並無多少擔憂,這白斑老人一身氣息雖然強悍,可依舊是築基大圓滿修士。
至於他腳下的綠色螳螂,也只是二階後期的靈獸。
白斑老者一聽,先是一愣,但馬上臉色陰沉了起來,喝道:“本修於堔海,你在我的地盤生事,難道還不準本修過問?”
說著,於堔海瞥了一眼仰面朝天躺著的青松老道,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青松老道是他的好友,前一陣,他發傳信來綠洲島,言明要購買幾片百年份的綠洲心葉。
於是,他為老友留了幾片,等青松老道護船時順道交易即可。
誰知,青松老道居然在綠洲島郊外讓敵修截住,連丹田都被摧毀,這麼一來,即便用綠洲心葉增加了壽元,但也已形同廢人。
“原來是於道友。”
陳平彈了彈指甲,風輕雲淡的道:“怎麼,道友打算為青松老道出頭?”
“我想知道,青松道友與你有何仇怨,何必下此狠手?”
於堔海強自按住了怒氣,責問道。
一個築基後期,若是尋常,他早上前打殺了。
但腳下的靈獸卻給他發了一道可怖的資訊。
此人的靈力不在他之下,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人物。
自家這隻靈獸名喚“血蠻螳螂”,身懷地妖血脈,乃是綠洲心葉藤的伴生妖獸。
他收服的血蠻螳螂王,天生具備極其敏銳的洞察之力,三百里內的靈力、妖力波動,都逃不過此妖的耳目。
他之所以能如此快的趕至,便是螳螂王感應到了郊外產生的鬥法氣息,這才從綠洲城一路跟了過來。
“青松老道殺了我的朋友。”
陳平哼了一聲,冷淡的說道。
於堔海自然不會相信他的一面之詞,厲聲道:“你可敢喚醒青松道友,讓我問個明白?”
“囉哩囉嗦。”
陳平聽了他的話後,冷漠的道:“於道友,速速離開這裡,否則便留下跟青松老道做個伴吧!”
“哈哈哈哈!”
於堔海先是臉色一變,接著仰頭大笑起來,待徹底笑夠了之後,雙手翡翠色的玉鐲精芒一閃,一前一後又飛出兩頭血蠻螳螂。
“哦,道友是高階馴靈師。”
陳平眼裡劃過一縷詫異,於堔海
新召的兩頭螳螂妖獸雖沒有先前那隻氣息強勁,可亦是二階後期的境界。
這就有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