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稍一沉吟,隨即首肯了。
而其他人更無反對的意見,楊帆影是鬥法強悍的靈植師,獨身攔住一頭道屍不落下風,輕易不便得罪。
待六人全部選完後,空中只剩了一件白、藍雙色的玉石盔甲。
結果,還沒等陳平決定分配事宜,此甲就被陳向文用靈石買下轉贈給了“楊帆影”,以彌補他在大戰中本命道器百重巖解體的損失。
“文叔高風亮節,我深感佩服,改日有空,文叔定要來我冶火盟坐一坐。”
“楊帆影”微一躬身,發自真心的說道。
陳向文趕緊一把扶住他,笑容滿面的道:“使不得,楊盟主是我海昌陳氏的恩人,往後只要老夫在世一天,這個人情都會始終記著的。”
他這番話倒沒有半點作假,“楊帆影”此前拼盡全力的連戰數場,令他心中大為認可。
“楊盟主只邀請文叔前去做客,難道是不歡迎我嗎?”
陳平雙目一眯之下,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天穹藤來歷不明,本身又是異族,他不想看到陳向文與其牽扯過深。
“本盟當然也隨時歡迎陳兄大駕光臨。”
撓撓鼻尖,天穹藤略顯尷尬的補充道。
陳平表面頻頻點頭,私下一陣琢磨,定要找個機會敲打敲打這傢伙。
跟著,幾人把陳向文的買寶之財均分,各自又添了數萬靈石進賬。
自此,在場分屬四大勢力的掌舵修士,手裡都掌握了一批沾滿鮮血的戰利品。
“本座的資源可不是簡單分分就了事的。”
陳平揹負雙手,一副愜意悠然的樣子。
空明、鼓角兩島好歹是老牌的元丹家族,萬一攬月宗的高層追責下來,碎星門、滄極宗、冶火盟必然要與陳家一起分攤壓力。
“難得幾位同道相聚一堂,大家不如交流下修煉心得。”
樊益橋聽著幾人的談話,忽然笑吟吟的說道。
“哈哈,老夫正好也有此意。”
略想了一下,笛堯仙一口答應,他對陳平展現的驚人實力特別感興趣,很想扒點跟腳出來。
陳向文、宮靈珊兩個元丹初期更是面露喜色,巴不得立刻開始。
至於全場最痛苦的兩位,莫過於陳平和“楊帆影”了。
前者是假丹大能奪舍,完全沒心思與“小輩”們交流經驗,後者乾脆就不是“人”,怎會對人族的修煉體系有多深的理解?
不過,因為共患難且共富貴的緣故,幾人相處的還算融洽,說說笑笑,一直交談至日落。
期間,笛堯仙數次試探,自然都叫陳平打了個哈哈應付過去,絲毫口風未曾洩露。
“陳道友,既然大戰已經結束,笛某就不久待了。”
這時,笛堯仙卻一抱拳,衝陳平正色的講出了告辭的言語。
說罷,他還不露聲色的示意了一下“楊帆影”。
他可沒忘記這次出手幫助海昌的目的,能一次性增加二十年壽元的寶物,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陳平心中一動,開口道:“笛道友不若在浮戈山恢復一些元氣再走,也好讓陳某一盡地主之誼。”
“琉璃海本土還有要緊事等待老夫回去處理,就不在貴島歇息了。”
笛堯仙一搖頭,委婉的回絕道。
“那便作罷。”
陳平並未繼續挽留,識趣的道。
“本盟打算重新煉製一件殺伐道器,也先行一步。”
話畢,“楊帆影”緊隨笛堯仙,駕起一朵白雲飛上了高空。
“兩位道友慢走。”
對兩人的攜手離去,陳平毫不覺得意外。
笛堯仙僅剩十載壽元,那靈藤就讓他試上一試,假設出現什麼副作用,也好及時的引以為戒。
“笛道友已至風燭殘年之際,滄極宗失去了他這位定鼎大修,恐怕難以保住九陽真火梳,嘖嘖,異寶品鑑榜排名第四十六位的至寶,金丹之下,試問誰不心動?”
一等兩人的遁光遠去了,樊益橋突然有些感慨的嘆道。
“異寶品鑑榜?”
陳平眸光一凝,問道:“樊道友可否抄錄一份給我。”
“你陳家居然沒有榜單收藏?”
樊益橋聞言臉上先是浮起一抹驚訝,隨即釋然的自語道:“海昌島才剛破格,而品鑑榜一向只在元丹修士間流傳,倒是老夫的腦子不靈光了。”
這榜單並非值錢的玩意,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