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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倆人一陣沉默。

忽然,近旁一股濃郁的香味順風飄來。

宛琬捂捂自己咕碌碌直叫的肚子,臉紅不已,撓撓秀髮有點羞澀的說:“呵呵,五臟廟忘祭了。”

蔣品玉被他臉上的神態給逗樂了展顏一笑,施禮道:“在下蔣品玉。”

宛琬正身學著他模樣斂袖,彬彬有禮地一揖,言道:“在下宛琬。”

兩人相視互望對方身上的溼杉,想起先前那幕只覺好笑也顧不上街上來往行人那異樣的目光,縱聲大笑。

蔣品玉指著方才飄香傳來之處道:“那家鋪子的醬牛肉最是美味,不如一同前往共進晚膳?”

宛琬自是說好,倆人一同行去。

如意坊。

宛琬一見那門面古樸雅緻先就喜歡,入得店堂裡面早已人頭擁動,幸虧蔣品玉與那掌櫃相熟,方在樓上雅閣散座找了兩個空位坐下。

蔣品玉提壺燙過碗筷,溫言說道:“宛琬這如意坊裡最絕的還不是他賣的醬牛肉,而是他們概不外賣的蜜汁牛肉。那才真是他們敢誇口包君如意的絕活。”

宛琬讒得鼓腮奇道:“不賣那要怎麼樣才能吃的到呀?”

“百年規矩不論來者都得吃滿三碟醬牛肉,用三個空碟可換一碟蜜汁牛肉。”蔣品玉將那燙好的碗筷置於宛琬面前。

宛琬不停搖著手中筷子簡直有些等不及了,“這掌櫃倒會做生意,那我們得多吃點去換一碟嚐嚐。”

“沒問題。”蔣品玉朗朗一笑,他有多久沒這樣開懷笑過了。

“哎呦,這不是蔣品玉嗎?病得唱不了堂會倒有閒在這裡泡孌童,倆人怕是吃飽了再共唱一曲那《後庭花》吧?哈哈。”一突兀笑聲在他倆身後響起。

宛琬扭頭望去那人身著華服,五十開外,可瞧著身子十分健碩,倒象練武中人,腰挺得筆直,他從一間雅室走了過來,踱過的步子雖慢,卻十分穩健,慢慢地走至他們面前,一雙眯細的小眼在看向蔣品玉時卻放出刀刃似的銳利光芒。

蔣品玉分明漲紅了臉龐,他聽清了那人的話外意,胸膛起伏,雙目噴火卻坐著不言不語。

一旁宛琬早按耐不住火冒三丈一跳而起,身子還未站穩,便被那蔣品玉又死死拽著坐下。

“你別拉著我呀,你沒聽見他放的什麼屁嗎?”

宛琬回眸見他臉上的陰霾越發濃重,卻仍是死拽著他不放,他的聲音宛似刀劍般的寒冷,緩緩吐出:“凌普他是太子的乳公。”

宛琬知道她又開始大腦發熱衝動了,她穿越到了等級森嚴的古代,她應該學會適應,應該學會遵守這裡的規矩,應該學會明哲保身地過日子。

可是,人生中有許多事情是一輩子都沒法習慣的,譬如現在。

她伸手掏掏耳朵,扭著身子漫不經心的四下打量,嗤鼻道“這天還沒熱起來,怎麼蒼蠅就開始到處嗡嗡飛了呢?”

那人的眼眸咻地轉為陰惻:“你這是在說誰呢?”

他忽地徒手將宛琬雙臂反剪在後,另隻手狠掐住他的下頜,哼笑道:“和他斯混,只怕你也是個戲子吧?脾氣倒還挺辣,不如你們倆人一塊和爺回府玩玩?”

宛琬心中怒火狂燃,可臉色卻截然相反,兩眉象痛得攏起,水眸漾出一層晶瑩剔透的水澤,千嬌百媚地緊瞅著他,衝他蠱惑一笑,瞧得那凌普是心癢難耐,只道他總算明白過來了他是誰,不由手中一鬆,電閃石光中宛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腳向他下體狠狠踹去。

“哎呦”那凌普捂住痛處,眥牙裂嘴的揮手讓下人們上前將二人捆綁起來,宛琬正欲搬出四阿哥這面旗子,不料他倆人的爭吵之聲早驚動了對過雅廳包間中人,宛琬一見那啟門所露之人即高聲疾呼:“十四爺,快來救我!”

十四阿哥聞聲回首驚見宛琬被擒,不由得大怒,早風馳電掣般奔了過來,將她輕摟入懷,回眸冷冷一掃那群還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滾開,誰敢動她一根寒毛。”

宛琬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般依著十四阿哥,委屈地控訴那凌普非禮她,要十四阿哥做主讓那凌普向她和蔣品玉道歉,她遊弋惶恐的眼紅紅的泛著血絲,那份脆弱委屈偽裝得淋漓盡致。

十四阿哥明知宛琬決不象她表露出來的那樣柔弱無助,可耳邊飄過的軟軟話語還有自她唇中撥出的暖暖馨香,令他脖頸癢癢,竟有瞬間的眩惑在腦海中盤旋,亂亂的也聽不清楚她再說些什麼。

隨後而至的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清楚原委後,礙著太子倒也不好硬要那凌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