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到了肩頭,直至整個後背。
清清只覺得渾身上下像是有萬隻螞蟻在爬。
而此刻,只有醜娘心裡清楚這是為什麼,她不禁手觸碰到袖中的那個小藥瓶,裡面裝著半顆解藥。
而她因為只吃了半顆解毒丸,她的毒應該也會在近期就發作。
若是給了她,自己該怎麼辦?
她承認若是一下了解她的生命可以,但是她受不了這種折磨。
曾經高傲如她,機敏如她,卻是活生生的屈服在了這毒的折磨之下。
醜娘緊緊抓著清清的手不讓她再抓,並且拿著那清涼的藥膏一遍遍的塗抹。
然後拿扇子使勁給清清扇風,一陣清涼過後倒是舒服了許多,清清由於剛才的高度緊張此刻已經疲軟不堪。
於是靠著馬車上的絲絨引枕漸漸睡了過去。
醜娘望著她熟睡的面容,即使睡著了眉頭還是微微皺著像是有很重的心事。
醜娘不禁極輕的嘆了一口氣,命運真的是個糾纏不清的東西。
慕容錦在隊伍的最前面騎著高頭駿馬,雖然經歷了剛才的激戰,他臉上也帶著些許的疲倦,但是唯恐出現意外,他的精神還是高度緊張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太妃其實並沒有去江南的寺廟去祈福,而是在江南一處隱蔽的處所居住了起來,這火燒城門的計謀還是她給慕容錦出的。
下午的陽光明恍而刺眼的打下來,慕容錦有一瞬間的失神,那迷魂香滑過他鼻翼的時候,他看到的只有旋兒。
他不禁回頭看了看就在身後不遠的馬車,那裡面有與他生死與共的妻,可那個影子他卻是到現在也放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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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討論:愛一個人,若是分開了,多久才能放下?
奇癢難忍①
正在這個時候,醜娘從馬車裡探出了頭,風肆意的將她臉上的面紗揚起,有那一瞬間,慕容錦看到那張臉,那樣的像旋兒。
他一個恍惚猛然的搖了搖頭。
醜娘此刻已經將頭縮回了馬車之中,慕容錦想,一定是那藥力還沒有完全消退,才讓他有今日這般錯覺。
他仰望了一眼那湛藍如洗的天空。
旋兒,你還好麼?
他在心裡默默的道。
到晚上的時候,大軍終於到達了一處山谷,四處幽靜的很,是個很好的藏匿去處。
於是大軍在此安營紮寨,慕容錦緊緊握著清清的手,沒想到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又開始了這種漂泊的生活。
清清突然手臂上又是一陣陣鑽心的痛癢,她一撩起袖子才發覺本來那些透亮的水泡,此刻通紅一片。
而且還躺著深綠色的汁水,看起來觸目驚心。
慕容錦拿過她的胳膊道,“這是怎麼弄的?”
清清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前幾天就覺得有些癢,誰知道這麼多天了沒有消退,反而更加厲害起來!”
清清的臉因為這痛癢折磨的有些變形。
慕容錦仔細端詳著她手臂上的腫泡道,“你好像是中毒了!”
慕容錦雖然不懂毒術,但是這些年行軍打仗的經驗,讓他覺得這不是簡單的蟲咬,而是中毒了。
慕容錦忙喚人去尋軍醫來,軍醫看了看清清手臂上的水泡也認定是中毒了,但是從未見過這是什麼樣的毒。
軍醫只得開了一些解毒的藥劑給清清,雖然在撤退之前便已經準備了充足的糧草和草藥,但是有幾味藥卻是沒有儲備的。
軍醫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形勢,這山谷背陰而潮溼,應該適合藥材的生長,但應是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便命人去尋。
慕容錦見清清疼癢難忍,額頭大顆的汗珠在月光的映襯下閃閃發涼,便決定親自帶人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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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端午節快樂!
奇癢難忍②
那簡易的帳篷裡,清清的手臂被醜娘一層層塗著止癢的藥膏。
但是那藥膏可以發揮的實效極短,不一會便又是那灼熱的痛癢,彷彿那種感覺是從骨髓裡滲透出來的。
清清此刻真的覺得好像體內有萬隻螞蟻在爬,那癢痛感無限制的擴大開,而且愈演愈烈。
肚中的小寶寶似乎也感覺到了此刻清清那渾身的痛癢,踢了清清一腳。
清清被這種感覺折磨的有些絕望,身下墊的墊子已經被她撕扯的一條一條。
醜娘清楚的知道,這是發毒的徵兆,這種狀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