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很擔心後續的進展。
慧馨聽了顧承志的擔心笑著說,“我哪有本事支使戶部的人,不過我聽說乙院有位周玉海小姐,她的一個姑姑嫁給了戶部尚書,一個姑姑嫁入了錢糧李家,而且周小姐還準備參加今年的選秀。皇后既然已經發話讓靜園的人協助賑災,殿下和侯爺只管差遣便是。殿下只要知人善任,便可事半功倍。想來殿下對靜園的小姐們還不太瞭解,我那裡正好有本書,可以送給殿下仔細研究。”
慧馨把水盆放在井邊,去了放行李的馬車那裡拿了本書給顧承志,這書正是慧嘉給她的那本,記錄了靜園每個人的身份。她們出發前,靜園特許了兩日的休假給她們,她從謝府專門拿出來的,想的就是顧承志可能需要。
行程進行到第四天,她們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離京城越遠,驛站越來越少,她們開始在野外吃午飯,人手短缺,為爭取時間,靜園的人得自己動手做飯了,她們排了輪班輪流做飯。
氣溫雖有所下降,但是空氣溼度在增加,溼熱感開始加重。謹恪她們覺得不太適應,慧馨倒罷了,她本就是在江寧長大的,相比京城乾燥的氣候,她更適應南方。
到第八天,天開始時不時的下雨了。幸好他們帶的物資裡,有尚衣局特意趕製的一批雨衣。他們需要冒雨趕路,雨衣讓外面行走計程車兵舒服了不少。
有幾次道路過於泥濘,為防馬車陷在泥裡,慧馨她們只得穿著雨衣下車,跟在馬車旁邊自己走。
等隊伍到達潭州的時候,慧馨她們已經摺騰的夠嗆了,衣服因為洗了幹不了,好久沒有換了。承郡王將靜園眾人安排在離潭州最近的驛站整休,留下一隊人馬守護,帶著賑災的物資先行一步去匯合燕郡王和南平侯。
因著能用的東西都被蒐羅走救災去了,這個驛站顯得很簡陋,只是靜園眾人顧不上挑三揀四,急急地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就不想動了。
南平侯派人來驛站通知眾人,讓她們在此休整兩天,然後再入城,到時候城裡的百姓會出來迎接她們。
其實她們走在半路上的時候,就有不少人因為太辛苦而偷著流眼淚,好在這次是大家一起吃苦,眾人倒是前所未有地齊心協力,互相努力著終於撐了下來。她們心裡也都明白,已經上了路她們就不能不繼續走下去,不僅因為她們身負皇命,還因為有無數人都在盯著她們,有對她們有期待的,也有想看她們笑話的。尤其是那些想進靜園而不得門入的,京城可有不少。她們可不想以後參加宴會被人嘲笑。
慧馨四人洗漱過後,坐在床上,驛站房間有限,這段時間她們都是合住的。不過她們一路過來時間控制的還好,每天都能宿在店裡,好歹沒有在馬車上過夜。
慧馨拿著針和藥膏,她們四人腳上都磨起了泡,得把泡挑破敷上藥膏,趁著這兩天把傷養好。等她們進了城,估計又得忙起來了。
說起來,每次因為路被雨水衝得泥濘她們沒法坐車時,慧馨都會懷念上輩子的水泥地,不知道這年代能不能找點什麼代替品來鋪路啊,純土路實在太容易被破壞了。
幸好今日沒有再下雨了,只是天還是陰陰的,也不知外面晾的衣服能不能幹,再不干她們可就沒衣服換了。潭州這邊溼度大,幸好溫度比京城低了不少,倒還不是太難熬。
驛站的飯菜也很簡單,一盤鹹菜炒青菜配一碗米飯。這一程路下來,靜園眾人已經適應了這些粗糙的飯菜。慧馨在剛出發那幾天收集的肉乾之類的乾糧,早就被她們在路上吃光了。
當眾人都在休息養傷的時候,韓沛玲、崔靈芸和陳香茹三人卻在屋裡忙著商量事情。甲院只有她們三人,這一路只有她們是三人一輛車一間屋。
崔靈芸冷眼看著韓沛玲和陳香茹在一邊爭論,覺得實在無趣,便推門出去找別人聊天去了。
韓沛玲和陳香茹她們兩個正在爭論,後日入城應該由誰來領隊。這可是榮譽,她們自然不願便宜其他人。而且這次皇后娘娘沒有指定靜園裡誰總負責,她們自然要爭取做這個負責人。那後日帶領隊伍進城的人被百姓認可,很有可能成為預設的負責人。
韓沛玲聽了陳香茹吹噓的話,仍不住諷刺道,“。。。聽說你們陳家當年也有份參與江南大堤的工程,如今大堤決了口,你身為陳家一份子,還有臉見災民嗎?若是災民發現咱們靜園的領頭人是陳家人,你準備怎麼跟他們交待啊?”
陳香茹聽了韓沛玲的話,氣得牙根癢,就是因為陳家也陷在江南大堤這件事裡,她才必須在這次賑災行動中做出點看頭來。可家裡頭也確實遞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