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部分

的人,並給予他兩種他母親所不肯給予的東西:無窮的

愛和對其才華的信心。

約翰·卡弗後來寫道:“一般人猜測,假如我母親還活著,會發生什麼 事情。

我卻有一個更有趣的猜想,那就是:假如蒙哥馬利沒有遇上我母親, 又會發生什麼事情。我認為,他少時所受的教養所產生的潛在精神分裂傾向,

有主宰他的性格的可能。我的意思是說,他那種專鑽牛角尖的意念,會發展 成一種狹隘的心理;他那種離群脫俗的意識,會使他缺乏人類情感和懷疑別

人的動機。如果這些性格發展下去,他便不適合於擔任高階層指揮職務。如 果說,國家至少欠了我母親一份人情,那可不完全是一句夢話。”

毫無疑問,在蒙哥馬利節節上升的道路上,貝蒂曾幫他乘風破浪,履 險如夷。

貝蒂的死,是不是也會給蒙哥馬利的事業打上句號?這在當時是一個 很難回答的問題。

貝蒂去世後,蒙哥馬利把自己關在家裡許多天,誰也不見。他好像墮 入黑暗之中,心灰意懶,萬念俱灰。他已經走到絕望的邊緣。然而,他後來

寫道:“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開始懂得上帝是按他自己的方式行事的,這 一定是他的旨意,看來一時雖然不幸,然而也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作為撲

次茅斯駐軍司令,我要對人們、對我的旅負責。我體會到必須繼續工作。這 也是為了戴維著想。目前我們在世界上是孤獨的,就只我們父子倆人。我得

經常去學校看望他,在假日裡要好好地關心他。”

幾天後的午夜一點,辛普森被電話吵醒,只聽見蒙哥馬利在電話中說:

“是你麼,辛普?恐怕過去幾天我把所有的事務都留給你去照料了。明天上 午 9 時,請將所有的公事都放在我桌子上,我要開始工作。”

過了相當一段時間,蒙哥馬利才逐漸恢復了平靜,他那天生的倔強勁 和活力才又逐漸顯露出來。他從軍官訓練著手,對全旅進行嚴格的訓練。他 分別於 1937 年

11 月和 1938 年 3 月舉辦軍官研討會,對現代戰爭的有關問 題和訓練問題進行專題研究,效果良好。他要求各營長訓練所屬資淺軍官去

指揮較大的單位,甚至本營的部隊,以適應未來作戰的需要。他親自監督部 隊的訓練,但士兵們沒有什麼怨言。他計程車兵很快就在幾次演習中證明他們 是非常能幹的。

蒙哥馬利在《回憶錄》中寫道:“也許我過於自信,並且太外露了。但 是我經受過許多挫折,這無疑對我是有益的。這些挫折使我經常警惕自己不

要不受約束,不要太專橫。”

1938 年 7 月,第 3 師在斯拉普頓海灘進行有陸、海、空三軍參加的登 陸作戰演習。

舉行這類演習多少年來還是第一次,而且是規模較大的一次。第 9 步 兵旅被指定實施這次演習。蒙哥馬利與駐樸次茅斯的海軍司令科克和奧雷裡

共同策劃這次演習,其計劃之詳細,以至於第 9 旅的參謀人員用掉了 30000 張大頁書寫紙。1938 年 7 月 5

日,蒙哥馬利向新聞記者和軍事觀察人員介 紹說:“這次演習的目的,是要探討海上接敵運動的戰術和技術問題、部隊

在敵岸登陸作戰問題、艦對登陸部隊的火力支援問題以及飛機協同地面作戰 問題。”

參演部隊主要是東區陸軍的兩個軍,由第 9 步兵旅的三個營扮演;陸 軍的支援力量包括一艘戰列艦,兩艘巡洋艦,一艘航空母艦和一個支隊的驅

逐艦。演習指揮機關為“陸海空聯合指揮部”,由蒙哥馬利擔任指揮;部隊 登陸後,蒙哥馬利即擔任遠征軍指揮官,繼續指揮陸上作戰。

演習於 7 月 6 日拂曉開始。各營先分別搭乘“蘭開夏”和“克蘭馬卡 利斯特”號運輸艦,後換乘小船在達特默斯附近登陸。帝國參謀總長戈特子

爵和新任南方軍區司令阿奇博爾德·韋維爾前來觀看。就整個演習的構思和 陸海空的協同來看,這次演習比以往任何一次演習都更富想象力,是成功的。

但它確實存在許多問題。韋維爾認為,這次演習對英軍完全忽視登陸作戰作

出了可悲的評價。他評論道:“雖然有一艘所謂的登陸艇,但它是以前建造 的試驗性登陸艇,而且是為這次演習而從破銅爛鐵堆裡找出來的。我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