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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人沒有一人象他這樣握緊了手槍,雙眼血絲地盯著這些財富。

他們已經沒有杜月笙的狠勁,而且在杜月笙的背後有左右這場爭鬥的決定性力量,那就是軍閥。皖系軍閥凇滬護軍使盧永祥這張牌,落在了杜的手中,就是因為這張牌主宰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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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節 軍閥間的博弈

昨日上網,又見若干文友大批此文羅嗦,偏題,扯得太遠,因為這些善良的人們直言,此文的瀏覽率暴增,突見“姚黑”們的作用,批評和讚揚就是相互作用的力量,左和右一推動歷史就前進了。

在開此節前,先聊聊咱中國人,我輩中人,金嶽霖先生在邏輯學的造詣只幾人可匹,他十幾歲的時候,就覺得中國俗語“金錢如糞土,朋友值千金”邏輯上有問題。他說,如果把這兩句話作為前提,得出的邏輯結論就應該是“朋友如糞土”。的確金錢都是糞土了,按照此話,朋友就是一大堆糞土了。這是我們經常犯得思維錯誤。

我們寫歷史人物也是一樣,傳記體為多,到民間就成了說書,因為國人愛侃,神聊之後往往英雄不問出處,反正生出來該是皇帝就是皇帝、乞丐就是乞丐、流氓就是流氓。無邏輯可言,所以在描寫杜月笙搶鴉片的時候,幾乎都是好萊塢式的個人主義。

在和“大八股黨”人的鴉片爭奪戰上,上節已經分析透徹了,除了杜有顆“勇敢的心”外,全落下風。他靠什麼去贏,靠得是上海護軍使的勢力,也就是上海的軍閥。

要了解這些軍閥,孫傳芳的言論最具有代表性:孫傳芳是北洋時期的東南五省聯軍總司令。當時孫中山首倡,袁世凱發揚光大,都說要當人民公僕。孫傳芳看了報紙幾乎笑破肚皮。孫傳芳說那些爭當人民公僕的其實都是騙子,他要當就當人民的父母,不當人民的公僕。因為當僕人的沒一個好東西,不是拐騙主人的小老婆就是偷主人的錢財,而天下當父母的沒有一個不愛自己孩子的。說到底,孫傳芳們還把自己當作是地主,反正他們是父母,打罵孩子、不給孩子吃飯都是家裡的事情,外人是不需管的,子女是無處喊冤的。所以“父母官”這個詞是大大地不能再被提倡了,因為軍閥們都想作“父母官”的。但是作人民的公僕就不一樣,你再騙人偷錢,搶別人老婆,人民就可以炒你魷魚。

所謂軍閥們,就是些剪了辮子的封建殘餘,他們象極了唐末的各鎮節度使,又如同袁世凱籠中的一批狼,籠沒了,四散而出,忙不迭地在各個樹樁下撒泡尿,圈下自己的地盤。

對於中國人來說,有沒有一個好皇帝倒並不重要,但是,是不是有一個好縣長卻是件大事。而和這個縣長關係如何,那就更重要了。前面半句是平民教育家晏陽初先生說得,後面半句是我加的,算是貂尾續狗了。

1924年前,也就是杜月笙發展得最關鍵時期,時下比較時髦的話就是“創業期”,從黃金榮那裡拿到了天使創業基金,他的第一個專案獲得了融資,這個專案就是“搶鴉片”,也就是鴉片在上海的控制權。他看看自己的競爭對手,終於找到了破綻,透過老鄉的介紹,他認識了當時的上海護軍使皖系軍閥盧永祥,也就是所謂的上海“父母官”。盧永祥原名盧振河,字子嘉。濟陽人。靠鎮壓響應武昌起義的灤州革命軍而發了家,中華民國成立後,任陸軍第十師師長,淞滬護軍副使和護軍使,會辦江蘇軍務,浙江督軍等職。袁世凱稱帝后,封一等男爵,袁死後歸入皖系。是北洋軍閥中的頑固派份子。

皖系軍閥的頭子段祺瑞正控制著北京政府大權。1916年6月袁世凱死後,黎元洪任總統,段祺瑞以國務總理兼陸軍總長掌握北京政府大權。段祺瑞依靠曹汝霖等親日派官僚,急欲取得日本的援助,積極主張對德、奧宣戰,但遭到黎元洪和多數國會議員的反對。1917年5月黎元洪免去段祺瑞國務總理職。皖系便煽動10餘省區的軍閥通電“獨立”,發兵進逼北京。7月,張勳乘機擁清廢帝溥儀復辟(見張勳復辟)。段祺瑞率兵###,迅速打敗張勳,重新控制政權。皖系不惜出賣國家利權,向日本大借外債,他們乘機編練“參戰軍”,擴充皖系實力,鼓吹以武力統一全國。1917年秋髮動內戰,妄圖消滅以孫中山為首的南方護法勢力。

皖系正忙著內戰,軍費就是最重要的,而鴉片則是軍閥從投靠的外國主子拿到錢之外最主要的經濟來源。杜月笙找準了時機,和盧永祥達成了聯盟。

這麼好的靠山,更有勢力的“大八股黨”沈杏山們為什麼靠不上?問題就出在公共租界上,公共租界的勢力是英、美兩國。他們支援的軍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