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老師不代表他有權三不五時前來騷擾鄰居,政府法律有明文現定,老師可以深夜至任何人的家中說教嗎?
她暗暗咬牙決定,最後一次容忍怪鄰居的惡形惡狀,若再得寸進尺,莫怪她採取行動抵制。
身著睡衣見客不方便,她至衣櫃裡取出大件的外套蓋住不得體的衣著,步至房門外時,兩個妹妹探出昏昏欲睡的臉龐,好友也從書房裡探頭而出。
徐意晴順手將放置在電視旁的小型錄音機收在口袋裡,前些時候跟律師提過怪老師的騷擾事件,律師建議她錄音存證,有備無患,保護她們的生命及財產安全。
徐意晴輕攏著外套,打著呵欠,從小洞口看到怪鄰居,無奈的吁氣,怪鄰居顯然把這裡當成廚房,時常來報到。
咦?找來幫手示威嗎?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來者不善的客人。
靠近門邊是四個約四十歲至五十歲的男人,有穿白衣短褲、有穿休閒服的,顯示出他們也是這裡的住戶,更進一步的說法,恐怕他們也是剛從暖暖的被窩中被挖起來。
臭臭的臉龐皆掛著狂燒的怒意,興師問罪的企圖明顯,電梯邊還站著一個穿著保全制服的警衛。
這是什麼情況?來談判調解嗎?清眸微眯,計量在心頭,悄悄的按下錄音鍵,以備不時之需。
“就是她,絕對是她!”怪鄰居不待她出聲,便指著她的頭破口大罵,氣勢兇狠,仿若她是十惡不赦的罪犯,該當場處死。“我們整棟大樓裡每個住戶都反應過、都抗議過,半夜三更有人敲壁,唯獨她們這戶,從來沒有出聲、沒有抗議,那麼這件事絕對是她們做的,否則她們怎麼連反應都沒有?”
‘半夜三更不睡覺,敲牆壁擾人清夢。你們是不是神經不正常?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還有,我們這公寓社群裡全部的住戶都被女子電話騷擾,我看絕對是你做的,只有你才會那麼無聊做這種事。而且所有的住戶都抗議過,就只有你們沒有,那個變態的人絕對是
你。“
莫須有的罪名連珠炮似的轟在徐意晴的身上。
“幹!查母囝仔怎麼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羞恥?要不要臉?你是不是欠人揍,想要找死!”壯男甲不悅的斥道,兩隻巨大的拳頭伸在前方蓄勢待發,一副想當場教訓她的模樣。
徐意晴怒意在胸中低焚,目光撂過臉低低、站在電梯旁的警衛。
深知她不吭聲,沒人會站在她們的立場上仗義執言。
“我想你們對我們有所誤會,我們之所以沒有抗議那嘈雜聲,只是因為我們不覺得會妨礙我們的生活,對我們並沒有造成困擾,但這並不代表我們會做出那種傻事,製造大家的麻煩,引來大家的誤解。”
她揚著聲,不畏不屈、不卑不亢,沉重間帶著威武的氣勢解釋道。
“至於電話方面,我根本搞不清楚這棟大廈裡有多少住戶、有什麼人住在這裡,連這裡的住戶大會我都不曾參加,更加沒有機會查到任何的住戶資料,試問我哪來的本領去騷擾你們?更何況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做出這種蠢事?”
徐意晴有條有理的將罪狀解說清楚,她沒有做的事情,絕不承認。縱使惡勢力威逼,她也寧死不屈。
“幹,敢做不敢當,半夜不睡覺就是有問題!”壯男甲再次嗆聲,巨大的拳頭逼近柔弱的她,一副想狠狠教訓她的樣子,威脅性十足。
清眸轉瞪著那副巨大的拳頭,目光無懼,“政府有規定,人民幾點該上床睡覺嗎?法律有明文規定,晚上不睡覺的夜貓子,就是十惡不赦的罪犯嗎?就活該被人隨意的冠上罪名嗎?”
她平時的性子稱得上柔順有禮,但不等於受到旁人的惡意欺凌、過分的栽贓嫁朗、無禮的冒犯時,仍會毫不吭聲。
銳利的爪子被他們再三無禮的氣勢,逼得探出揮舞。
“裝瘋呀!死查母囝仔。”一食指直指著她額頭處,用大的戳著。“不用說得那麼好聽。是你,就是你啦!敢做不敢當,晚上不睡覺,穿成這樣,絕對有問題!所有的無聊事絕對是你搞的,老子警告
你,小心一點,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不要被我當場捉到,否則老子就讓你死得很難看。“壯男乙也跳出來咒罵,聲音如雷地嘲諷著。
“我穿成這樣有問題嗎?我不能在睡衣外面多加一件外套蔽體嗎?”徐意晴冷著聲音回應,瞳眸中射出凌厲的火光,沒被他的巨吼、他的怒斥給嚇退。平白無故被人染成黑布,胸坎間的怒火熊熊燃燒。
“你的外套太漂亮,根本不像良家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