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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脫口而出的話讓胤禛知道這是個女刺客。

他手中的匕首與那女子手中長劍相交:“來人!有刺客!”

卻聽見那女子嘲諷的笑了兩聲:“臭韃子,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門口我已經佈下結界,外面的人是聽不見你的喊聲的!韃子,納命來!”

那女子力氣很大,一下子將胤禛的匕首隔開,手中長劍泛起好幾道劍光,直衝著胤禛身上刺去。

他被劍光的光芒刺得整不開眼,只聽見那女子咦了一聲,胤禛睜開雙眼,發現身上帶著的一塊白玉玉佩散發柔和的白光,形成一個半圓將他籠罩在其中,劍光與半圓的結界相撞,逐漸慢慢消散。

“想不到你這韃子還有高人保護,可惜遇到我呂四娘,註定是你的死期!”

那女子也不知唸了什麼咒語,手腕處鑽出來一條金色的小蛇,小蛇脖子上有兩道赤紅的斑點,眼睛也泛著黑氣,那小蛇宛如離弦的劍一般,螺旋式與結界頂撞了起來,像是一支錐子一樣,把錐子刺開一個洞,一下子咬在胤禛的手腕上。

“唔……”胤禛只覺得手腕一陣鑽心的痛,過後便是麻木,全身血液倒流一般,眼神一片恍惚。

呂四娘哈哈笑了兩聲:“抓了皇帝老兒的兒子,就用你威脅你那禿頭韃子爹!”

胤禛強撐著自己的身體不倒下,壓下喉頭一股腥甜:“你……你想用我威脅我皇阿瑪?他那樣薄情的人絕不會……不會為我做什麼,你抓我……也是白抓……”

呂四娘沒想到這韃子少年倒是很有骨氣,死到臨頭竟然絲毫不求饒。被赤環金蛇咬了,渾身上下的劇痛簡直像是要直接將皮扒下來一樣,可這少年竟然死死的咬住嘴唇,半句哼痛都沒從嘴唇溢位,倒也是條漢子。

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韃子皇帝兒子多,想來死一個兩個的也不心疼。

呂四娘暗道自己失了策,她打聽到這兒是韃子皇帝住的地方,哪想到竟然是個皇子阿哥。

“你也算是條漢子,我呂四娘最敬重漢子,這便乾淨利落的給你一個痛快!”

說著,劍直直就要刺入胤禛的脖子處。

這時,呂四娘手中的長劍竟然停住了,無法再往下半分。

她好一陣奇怪,無論怎麼催動,劍就是動不了。

這時,從劍身處忽然流下鮮血來,劍身處首先現出一隻素白玉手,然後是手臂,半個身體,最後顯現出一個人影。

“姑……姑……”胤禛看到那熟悉的背影,滿心歡喜,掙扎的叫了一聲。

清舒淡淡的站在那裡,空著的右手在胤禛身上點了幾處大穴,拎起那隻毒牙有一寸長的赤環金蛇,在七寸處微微一用力,那號稱鱗片硬如玄鐵的神蛇,便被輕易的掐成了兩段。

“小金……”呂四娘高呼一聲,極為心疼,這神蛇自破殼而出便是她養大的,不僅是她的靈寵,更是她的兄弟,姐妹。

清舒背對呂四娘,左手牢牢的攥住長劍劍身,縱然手掌鮮血如注,臉上毫不變色。微微一用力,從手掌與劍身接觸的地方開始出現裂紋,瞬間擴充套件至全身,緊接著,只聽見嘎拉的一聲,整個長劍碎裂成比小手指頭還小的鐵片,只剩下呂四娘手中的一個光禿禿的劍柄。

她被嚇傻了,目瞪口呆的盯著一地的碎鐵片。

這把劍好歹也是低品仙劍,注入了半分玄鐵,堅硬如同金剛石,怎會如此輕易就被粉碎了?呂四娘看著清舒的背影,面上掠過幾絲凝重。

清舒給胤禛把了把脈,從小玉瓶中掏出一顆丹藥給他服了下去,轉身淡淡的看著呂四娘。

她被嚇得噤若寒蟬,動也不敢動,不知為何她就從那淡若潭水的臉上看到了冰冷的殺意。如果下一刻,她隨意亂動,可能掉下的就是她的腦袋了。

這是一位高人,可能比師傅的修為還要高深,同道中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束手就擒,然後希望這位高人能放她一條生路。

清舒瞥了一眼劍柄上的印記:“茅山派?你是哪一輩的弟子?”

呂四娘奇怪,難道這人與茅山派有交情?心中掠過一陣狂喜:“晚輩乃掌門人獨臂神尼之徒!敢問這位前輩為何要助紂為虐,幫助這些韃子?”

“哦?原來是長平的弟子?”

清舒話鋒一撞,手中紫郢直指呂四娘,她並未催動神劍,那凜冽的劍氣就劃破了呂四娘臉上的面板。

“既然是長平的弟子,難道不知康熙皇帝乃是本座守護之人?竟還派自己的弟子前來送死?長平是老糊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