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常又一怔道:“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兒啊,這麼說你是非大黃蜂不嫁了?”
蛇女道:“我娘說我跟他是天生的一對兒。”
司馬常道:“你娘可曾告訴你,大黃蜂長得什麼樣麼?”
蛇女道:“沒有,不過不要緊,我娘說他在中原武林很有名氣,不難找到他。”
司馬常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長得一點也不好看……”
蛇女道:“你認識大黃蜂?”
南宮秋冷道:“他何止認識。”
蛇女道:“長得不好看不要緊,我嫁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臉!”
南宮秋冷輕擊一掌道:“好話,司馬常,我可忍不住了。”
—指司馬常道:“姑娘,有緣千里來相會,他就是大黃蜂。”
蛇女一怔睜圓了兩眼道:“怎麼說,他!你就是大黃蜂?”
司馬常咧咧嘴道:“吃五毒,懾五毒,渾身是毒的,中原武林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蛇女一搖頭道:“我不信。”
“得。”南宮秋冷道:“大黃蜂,你弄巧成拙了。”
司馬常往身旁跟身後一指道:“我有這些位朋友可作證明。”
蛇女道:“他們都是你的朋友,自然幫你,我是大黃蜂的人,你們休想以這種手法欺騙我。”
南宮秋冷道:“大黃蜂,我看你這好事多磨啊。”
司馬常一聳雙肩道:“不要緊,反正我也不急著娶老婆,她要不信那就讓她多跑點冤枉路,打聽清楚之後再來找我好了。”
蛇女道:“把我的小花還給我。”
司馬常一鬆手,那條飛蛇脫弩之矢般飛了回去,一頭鑽進了蛇女的懷裡,看樣子可是嚇破“蛇”膽了。
蛇女轉身要往裡走。
聞人俊輕咳一聲道:“姑娘請留一步。”
蛇女回過身來道:“是誰叫我?”
聞人俊道:“我。”
蛇女道:“你叫我有什麼事?”
聞人俊道:“姑娘千山萬水從阿爾金山跑到此地,為的只是大黃蜂司馬常,既然有緣千里相會,何必讓好事多磨。”
蛇女道:“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是我也不能不慎重啊。”
聞人俊道:“姑娘的話更有道理,婚姻一輩子的大事,豈可不慎重,只是令堂讓姑娘到中原來找大黃蜂,難道除了大黃蜂這三個字之外,別的一點都沒有告訴姑娘麼?”
蛇女道:“我娘說大黃蜂是中原武林唯一能懾蛇的人。”
聞人俊道:“令堂既說唯一,不是我身邊這位還有誰?”
蛇女道:“也許還有別人也能懾蛇,我娘她不知道。”
聞人俊倏然怔了一下道:“當然這也不無可能,姑娘,令堂到中原來過麼?”
蛇女搖頭道:“沒有,從來沒有。”
聞人俊道:“那麼令堂又怎麼知道中原武林有個大黃蜂?”
“對了。”蛇女兩眼忽地一睜道:“我想起來了,我娘好像說過,大黃峰小的時候她見過他,是在苗疆,後來我娘離開了苗疆,聽說大黃蜂也離開了苗疆到中原來了……”
司馬常忽然說道:“敢莫你娘會是苗疆那個會玩蛇的‘五毒姑’?”
蛇女道:“對啊,你怎麼知道?”
司馬常道:“我就是大黃蜂,怎麼會不知道。”
蛇女道:“這麼說你真是大黃蜂。”
司馬常道:“本來就是如假包換。”
蛇女道:“那,你要不要我?”
司馬常道:“要啊,當然要,你不能嫁別人,看樣子我也不能娶別的女人,誰敢嫁我啊。”
他這句話剛說完,蛇女把身上的白蛇放下了地,飛掠而至,伸雙臂抱住了司馬常。
司馬常絕沒料到她會有此一招,他臉都紅了,忙道:“哎,哎,你這是幹什麼啊,這兒這麼多人。”
蛇女怔怔地望著他道:“咦,你不是要我了麼,咱們是夫妻,怕什麼。”
司馬常道:“中原跟阿爾金山不一樣,中原是禮義之邦,講究很多!”
蛇女道:“你我都不是中原人啊!”
司馬常道:“姑娘,入境得隨俗啊,你懂麼?”
蛇女鬆開了司馬常道:“這麼看起來,中原一點也不好,現在我找到你了,你跟我回阿爾金山去吧!”
她伸手拉住了司馬常的胳膊。
司馬常忙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