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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叫老牛去,上回是他趕的車。”

夥計答應一聲奔向了後頭,掌櫃的拉過一條長凳請這兩位客人坐下,然後倒了兩杯茶端了過來。

掌櫃的人客氣,兩位客人也客氣,道謝,接過兩杯茶,男的開口說道:“掌櫃的,這一趟車錢多少?”

掌櫃的忙道:“還照上回送辛老太太跟辛姑娘的價錢,三兩三。”

男的連價都沒還,當即掏出五兩銀子遞了過去,道:“趕車生涯夠辛苦,多出來的送給車把式買酒喝了。”

掌櫃的連說不好意思,然後千恩萬謝雙手接過。

這家騾馬行辦事還真利落,掌櫃的這兒接過五兩銀子,數聲蹄聲響動,一輛馬車已馳到了門口,趕車的不愧叫老牛,三十來歲年紀,壯得跟條牛似的。

掌櫃的一哈腰道:“您二位是再歇會兒,還是現在就走?”

客人站了起來,男的道:“還是現在就走吧,早動身早到,對了,掌櫃的,什麼時候才能到?”

掌櫃的道:“很快,晚半晌就到了。”

男的沒再說話,攙著女的出門登上了馬車。

掌櫃的跟在後頭招呼車把式道:“兩位客人有賞錢,送他二位到辛姑娘那兒,路上小心,趕穩點兒。”

車把式答應—聲抖韁揮了鞭。

馬車飛—般的前馳,出鎮往東又折向南,一路上東彎西拐几几乎沒走過直路,日頭剛偏西,馬車停了,只聽車把式在車轅上叫道:“到了地頭了,二位請下車吧。”

兩位客人下了車,舉目一看,四下荒涼,馬車停在一條幹涸的河溝旁,河溝裡的土都裂了,顯然已幹了很久了。

河溝往下,婉蜒綿長,不知道往何處,往上,進了兩座山夾成的一條谷地裡,順著山勢曲折,沒多遠就拐了彎看不見了。

女的忍不住道:“這一帶看不見人家啊。”

車把式在車轅上抬手前指說了話:“二位只順著這條河溝往裡走,就能找到辛姑娘的住處了,上回辛姑娘是這麼交待的,車進不去,我就不送二位了。”

男的道:“這麼說你也沒到過辛姑娘的住處?”

車把式搖頭說道:“沒有,上回也是到這兒,辛姑娘就讓我回去了。”

男的道:“那麼你請回吧,剩下這段路我們倆自己走。”

車把式答應了一聲道:“謝謝您二位的賞錢。”

當即拉轉牲口趕著馬車馳去。

女的道:“這位辛姑娘可真神秘啊。”

男的道:“也難怪,她母女甫報了仇,總得提防著點兒飛龍堡潘世奎的那些狐朋狗友,走吧,她母女的住處離這兒不知道還有多遠呢,希望咱們能在天黑之前找到地方。”

兩個人下了河溝,踏著乾裂的泥土往山裡行去。

河溝進山裡西折,頓飯工夫之後兩個人走到了河溝的盡頭,這時候日頭偏斜,山裡已見暮色。

四下裡林木森森,並未見有茅舍一類的建築,卻見一條小路通往林木深處。

男的抬手一指道:“咱們從這兒走進去試試。”

兩個人當即又踏上了那條羊腸小路。

林裡比外頭更暗,靜得很,除了入林野鳥鳴聲之外,別的什麼也難以聽見。

盞茶工夫之後,眼前漸亮,小路已出了樹林,水聲潺潺,一條小溪橫在眼前,溪上有幾根粗竹並排紮成的一座竹橋,橋那邊是兩塊插天峭壁夾成的一個狹窄谷口,谷口東一堆、西—堆地堆著不少石頭,還插著幾根枯竹。

男的兩眼—睜道:“到了。”

女的抬眼四望道:“在哪兒?”

男的抬手一指那堆堆的石頭跟根根的枯竹道:“你看,這跟我困南宮秋冷他們的那片竹林一樣,是座暗含生克妙用的陣式,不過眼前這座陣式等於已被人撤去,你看見谷口地上那兩根枯竹了麼?要是把那兩根枯竹往谷口兩邊一插,情形就不同了。”

女的道:“我說我怎麼看那幾堆石頭跟那幾根枯竹怪怪的,原來又是座暗含生克妙用的陣式啊,不知道誰把這座陣式撤了?”

男的道:“要看放下的那兩根枯竹的位置,應該是住在谷裡的人,也就是佈陣的人撤的,自然是那位辛姑娘。”

女的道:“這麼說,那位辛姑娘的胸襟不錯啊。”

男的微一點頭道:“那位辛姑娘應該稱得上是位奇女子。”

女的道:“她在谷口佈陣的目的,自然是為防閒人打攪,或者是為防潘世奎那幫狐朋狗友來尋仇,既是這樣她又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