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無形的牆。
想著方才李易危難時分自己的手足無措,而靜璇一誦**便讓李易逢凶化吉,蘇媚很有些自怨自憐,胸口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分外的難受。
手背上傳來一陣溫潤,原來是小白正伸出猩紅的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小白似乎感覺到了蘇媚的不快,眼神中頗多關切。
蘇媚一把將著小白抱在懷中,輕輕的拍了拍小白那毛茸茸的腦袋,抬頭望望窗外,東方的天空悄悄的現了魚肚白,居然一個晚上的時光就這麼的過去了。
房間裡很有些壓抑,乾脆去外邊透透氣吧
………………
李易不知自己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
李易發現自己獨處於一片空間,李易也分不清楚這片空間是狹小還是廣袤,在這裡,李易驚奇的發現日月星辰同時高懸天際,山川湖海同時映入眼簾,雷電轟鳴,風雲嬉戲……
這一切卻是離李易那般的遙遠,李易感覺自己如同被關在一個透明而封閉的琉璃箱內,儘管外面有廣袤的世界,卻是與自己隔絕開來,自己能有的,不過是方寸之地的容身之所。
能有個容身之所也還不錯,至少自己在這裡可以欣賞到平素見不到的景象。
李易剛開始時還有些悠然自得,慢慢的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覺自己呼吸好像有些急促,李易暗道一聲“不好”:封閉的琉璃箱裡連呼吸也無法進行。
李易趕忙想要去尋找琉璃箱的出口,可琉璃箱一片透明,便似與外面連在一起,哪裡有進出的“門”?
奇怪的是,李易卻是可以自由走動的,身上的箱子便似長在了李易身上,李易走到哪,琉璃箱便走到哪,只是,隨著李易的走動,琉璃箱裡面的空氣愈來愈少。
這不是一個可以保護自己的“箱子”,而是一個束縛自己身心的“枷鎖”。
空氣越來越是稀薄,終於,不能再供給李易的呼吸,若在平時,以李易的修為,即便是閉氣一兩個時辰也無大礙,可以今天,李易便像一個普通人,即便是停止呼吸一刻,也受不了。
李易努力的想要掙脫“枷鎖”,卻是發現那“枷鎖”越箍越緊。隨著空氣的流逝,李易但覺得自己越來越是虛弱,如同一個窒息者,雙手在胡亂的抓著,抓著,動作越來越是緩慢。
漸漸的,李易絕望了,意識漸漸的薄弱……
就在此時,李易但覺得耳邊似有一個模糊的聲音在低低的呼喚著自己,眼前似也有一道金光在指引著自己的前行。
李易只覺得自己的呼吸沒有那麼的緊蹙了。
李易大喜,趕忙睜大了眼睛細細找尋那道金光,豎起了耳朵細細凝聽那道聲音,卻是發現愈發的看不分明,聽不清楚,越是努力間,那聲音,那金光便越是薄弱,到得後來,居然消失不見。
李易鬱悶非凡,復又陷入絕境之中,此刻的李易早已精疲力竭,暗道自己終究是難逃一死,於是也懶得再去理會。
卻是在此時,那金光,那聲音似乎又出現了。
就像一個頑童,是與李易捉迷藏般,若李易去主動找尋,它就消失不見,若李易不再去理會它,它又自顧自的跑出來了。
如此反覆得幾次,求生的意識畢竟還是佔了上風,困苦中的李易若有所悟,此景此境,不正是太上老君在《道德經》上所言: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坦然而善謀……中的“不召自來”?
李易努力的平靜著自己的心情,摒除著雜念,一如在雲山陰陽石上的打坐,口中大聲的誦讀著自己最為熟悉的《道德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隨著李易的誦讀,那先前消逝的金光彷佛受到了吸引,慢慢的又在遠方探出頭來,如在好奇的觀望。
李易絲毫不為之所動:“……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早先還有些猶豫,可讀得久了,李易也就忘乎所以,全身心的投入,但覺身體似愈來愈覺輕快,身心似愈來愈覺空靈。
金光如小心翼翼的鳥雀,許久後,或是不再察覺李易有敵意,或是不再察覺李易的存在,終於將整個身子露將出來,慢慢的由遠及近,向著李易所在地方走過來。
說也奇怪,那先前阻擋著李易的透明的理一理隔膜,彷佛在金光中融化了,絲毫不能阻擋,金光迅疾的湧上了李易的身心。
在金光接觸李易身心的那一剎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