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論聲不停的傳來,在幽靜的月色中顯得甚為突兀。
公孫行道:“惠續,現在咱也來了十餘日,連房錢都快花光了,可天還是天,海還是海,你倒說說,怎麼個海與天同?”
“公孫行,你別自己庸俗便說世人愚昧。”惠續怒道:“你的眼睛既可以看到天,又可以看到海,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海天更是相連,便說明這海與天之間肯定是有相同的‘大一’,所以才致如此結果。”
“你這是不懂裝懂,一世飯桶。”公孫行同樣反唇相譏,道:“那我問你,你站在海邊,一手伸進海里,一手舉到天上,你能感覺到海,你能感覺到天嗎?由此可見,海與天根本就是兩回事。”
……朱微顏聽到惠續公孫行兩人的爭論,回過頭來對著李易道:“這兩位前輩所言,似乎是名家的‘合同異’與‘離堅白’兩種觀點。”
李易點點頭,心道難怪聽丁海山說這惠續與公孫勝爭論了十餘日也沒有什麼結果,怕是兩人再繼續爭論十餘年,也還是不會有什麼結果。
春秋戰國時期諸子百家中,名家並不如道儒墨法等幾家那麼顯眼,不過也有其獨特之處,名家以善於辯論,語言分析而著稱於世。
作為一個學派,名家不同於其它諸子百家的是,名家僅限於研究物件的相同,並沒有什麼共同的主張,各說差異很大,主要有“合同異”與“離堅白”兩派,兩派觀點南轅北轍,完全相反,代表人物是惠施與公孫龍。
“合同異”認為天地萬物“至大無外,謂之大一;至小無內,謂之小一。”也就是說,天地萬物共同包含在一個“至大無外”的“大一”之內,又由一個“至小無內”的“小一”所組成。
“離堅白”認為“視不得其所堅而得其所白者,無堅也。”意思便是說:一塊白色的石頭,我們用眼睛可以看到它的白色,可是看不到它的堅硬;我們用手可以摸到它的堅硬,但是摸不到它的白色,因此這塊石頭的白色與堅硬應該是分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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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遊歷 第二章一零六節 名家傳人(求支援哈)
果然,惠續公孫行兩人根本就是瞎折騰,儘管各自旁徵博引爭論得面紅耳赤,唾沫橫飛,然誰也說服不了誰,到得後來,兩人皆是火氣上湧,像兩隻鬥雞一般,紅著眼頂起牛來。
惠續怒道:“公孫行,你難道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嗎?一定要我出手給你一個教訓才行?”
公孫行毫無懼色,爭鋒相對道:“惠續,打就打,誰怕誰?”
兩人齊齊一聲怒吼,從站立的位置彈開,然後一個舉起秤桿,一個祭起秤砣,不約而同的向著對方打去。
惠續手提秤桿,大喝道:“大一小一,疾!”但見秤桿上驀的變得通體金黃,秤桿上的提繩與秤鉤這會徑直立起,秤鉤搖搖擺擺,一道道黑光直射出來;而提繩漲得渾圓,散發著一個又一個的光圈,光圈將那金光圈住,向著公孫行毫不留情的射去。
公孫行冷哼一聲,瞧也不瞧那襲過來的黑光圈,只一掌托起自己的秤砣,另一手朝那秤砣上一指,喝道:“二分堅白,疾!”秤砣受得指令,頓時飛上空中,如一個大燈泡一般,白光四起,形成一堵白光牆,擋在那黑光圈之前。
說也奇怪,那黑光圈一撞上白光牆,金光與光圈頓時便被分離出來,顏色變白,與那白光牆漸漸的融為一體;(無—錯)小說M。quLEDu。 COM而那白光牆卻似在慢慢的被黑光圈吸收同化,變成黑光圈的一部分。兩者僵持下來,就像那太極圖上的陰陽魚一般。高速流轉中,根本分不出哪裡是陰,哪裡是陽。
惠續公孫勝兩人都是老對手了。彼此間的套路熟悉的很,你來我往間,一時間電閃雷鳴,風行雨嘯,四處都是噼裡啪啦響聲不絕於耳,惠續公孫行兩人打得不亦樂乎,不過就像兩人文辯不分勝負一般。這會兩人的武鬥看起來似也是伯仲之間。
朱微顏看得津津有味,讚歎不已,李易則在一旁不停的打著哈欠。倒也怪不得李易如此,李易已在東海上漂流了數日沒有合上過眼睛,更兼有傷在身,身體也好。精神也好。早已經是疲憊不堪,先前才閤眼睡上一會就被吵醒,如今能對惠續公孫行的辯論打鬥有興趣才怪?
朱微顏並沒有注意到李易的情況,盯著場上惠續公孫勝二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