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待得李易走遠,靜璇才站起身來,開啟窗戶望著李易離去的方向怔怔出神。兩人雖未發一言,可盡是明瞭對方的意思。
蒼白的面色,微紅的眼睛。起伏的胸脯都在表明著靜璇心中的不平靜,靜璇以手托腮。幽幽的想道:難道李道友真的就此與我佛無緣了麼?
籍著李易這兩日犯下殺戒的心性不穩,靜璇方才誦經的時候,以師門梵音相加持,以期一舉讓李易領悟佛法真諦,卻沒想到,最終還是為能說服得了李易。
是李道友的意志太堅定,還是自己的佛法修為太淺?自己立志要普度眾生,難道連李道友都度化不了?
靜璇站起身來,雙手合十,宣一聲佛號,眼中的神色愈發的堅定。
……………………
李易朱微顏兩人出了南昌城,走在一條小道上,此時日已西斜,暮色冥冥,路上行人稀少,唯有幾隻倦鳥歸巢的啼鳴。
路邊有一小亭,李易朱微顏也是走得有些累了,遂在小亭裡稍做歇息,李易望著遠方的群山,盤算著還未行進的路程。
此去不遠,便是羅霄山脈,過了羅霄山脈,李易朱微顏兩人便要各奔東西。
“朱姑娘,看來我等這場比試怕是難以完成了。”李易笑道:“這一路過來,倒是勞煩朱姑娘做了一回免費的保鏢,讓小道深感榮幸。”
李易在青丘山上的傷勢早好,可昨日與覺明覺誠一場大戰,又受了些傷。
朱微顏聽得李易之言,亦是面帶微笑,道:“小女子倒不急,大不了與李公子一道上那雲山派,聽說雲山風景秀麗,小女子一直無緣得見呢?”
兩人正說著,遠遠天邊傳來一聲鴿鳴,一隻信鴿向著朱微顏急飛而來。
朱微顏聽得那聲鴿鳴,見得那隻信鴿,嬌柔的身子猛的一顫,面色瞬間便有些蒼白,故作鎮定的向著那隻信鴿一聲招呼,將綁在信鴿腳上的一張小紙條取下開啟。
“李公子,看來真被你給說中,我等這場比試是暫時難以完成了。”朱微顏笑得有些牽強,道:“家父急召小女子回嶽麓山去。”說罷,朱微顏將手中小紙條向著李易遞過來。
李易向著紙條望去,上面並未多言,只有兩個遒勁的大字“速歸”,想來是嶽麓書院院長朱達理親書。
李易尚未開口,遠處又是傳來兩聲清脆的聲音:“小姐……”只見朱微顏的兩位貼身丫鬟淡墨淺語跟在信鴿後面現了身影。
“小姐,我們可找得好辛苦。”淡墨淺語兩人氣喘吁吁的飛將過來,語氣欣喜中帶著幾分焦急。
“淡墨淺語,你等也來了。”朱微顏並不意外,道:“是父親讓你們來的嗎?”
淡墨淺語兩人點了點頭,見得李易站在一旁,只欲言又止。
李易向著朱微顏點點頭,便要離開,沒料到朱微顏卻皺著眉頭對淡墨淺語道:“此乃雲山派李易李公子,乃是謙謙君子。你等有話直說無妨。”
朱微顏如此一說,李易只得將腳步停下,向著淡墨淺語二人微笑著點頭示意。
“啊……你便是那李易……”淡墨淺語二人想是李易久聞大名。這會只一臉驚訝,都叫出聲來,旋即兩人便意識到舉動的不妥,趕忙輕掩小嘴。
話是沒說,可是兩人的眼睛卻在李易身上滴溜溜的轉過不停,似要瞧李易一個透徹,看看李易到底有哪些好。
李易頓時哭笑不得。被兩個小女孩這般的瞧,生氣倒不至於,可終歸有幾分尷尬。
朱微顏沉不住氣了。朱微顏如何不知淡墨淺語的意思?想是兩人的心中,都在想李易與自己般配不般配呢?朱微顏一張俏臉紅透,惱怒道:“淡墨淺語,你等太失禮了。”
淡墨淺語是隨朱微顏一起長大的。三人名義上雖是主僕。實則於姐妹無異,兩人知道朱微顏面薄,也不敢太過火,趕忙向著李易行禮道歉:“小女子無狀,真是罪過,還望李公子見諒。”
兩人口中雖是道歉,心中卻是有了結論:這李易確實比那董文標強多了,也難怪小姐……唉!
原來那日董文標等人被李易朱微顏教訓後。越想越是心中憤恨,就要找人前來報仇。不過後來想著卻覺得不太對勁,在東海邊小城裡,一位手捧名琴的漂亮姑娘,好像自己的未婚妻朱微顏也是這般模樣啊!
董文標決定去嶽麓書院先問個清楚。
嶽麓書院大弟子君不器在聽得董文標對李易與朱微顏的描述後,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禁不住心中暗暗叫苦。
此事事關重大,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