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風不知道哪裡是他的終點,看著路上的行人。
家?
從小劉風就不認為那裡是他的家,他的家早在十年前就不在了,提著行李盲目的向前走著,陰沉的天空預示著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砰!”
“怎麼啦!怎麼拉!沒事吧……對不起……”聽不清行人說的什麼,第一反映知道自己被車撞了,是輛保時捷;一個挺漂亮的美女開的。
“我就這樣死了?我不甘心……”
艱難的睜開雙眼,感覺腦袋很沉一個朦朧的身影慢慢的清晰的出現在眼前,很美,長長的頭髮散亂的披散在腰間,那女孩呆呆的看著他,楞了半響,慌忙的叫著醫生醫生,他醒了。“我想喝口水……”隨即眼睛一閉又昏過去,朦朦朧朧感覺有人喂自己喝水,旁邊的醫生說:“他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重度腦震盪,手部骨折。也辛虧小夥子飛出去的瞬間用手著地不然他就不是腦震盪這麼簡單了,很可能一睡不醒醫學上也就是植物人。這個小夥子的求生**很強啊。現在既然醒了只要慢慢調養就會好的。小姐以後開車注意點。”
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了,動動麻木的四肢,感覺自己的四肢不受控制。動了下已經酸硬的脖子,看著趴在床邊睡熟的女孩。可能是冷的緣故手都伸進被子了,艱難的把旁邊的衣服蓋在女孩身上,看向黑暗的天空又想起了自己。
“叔父,不是我偷的,真的,不是我偷的。”無力的反駁了一句。
姨母雙手叉腰那兇惡的眼神,分明就是認定了是他偷的。
今天是學校畢業慶祝的最後一天,本來大家各奔東西都在思考著自己的將來,劉風也在想自己好好找個工作慢慢的發展以後出人頭地。回到家看見叔父姨母還有16歲的小侄兒都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悶悶的看著劉風,摸不著頭腦的劉風也悶悶的看著叔父,這時姨母說了句:“家裡放在餐桌上的包不見了,今天早上還在,今天中午只有你回家了。你把我的包拿哪裡去了,包裡還有這個月老張的工資和10萬塊的存摺。想不到養了你這麼久,居然偷家裡的錢,說你把錢拿哪裡去了,今天不拿出來就自己滾吧。。要不是你爸當年對我們家裡有恩,誰願意養你啊。我說你每天這麼悶悶不樂,也不說話,原來你早就計劃著這一天了,好,好,好。自己滾吧。你的東西已經幫你收拾好了,喏。在那自己拿著愛幹嘛幹嘛去。兔崽子。”
又看向叔父,叔父只是拼命的抽著煙。微微下垂著額頭,算是預設了妻子說的話。
默默的走向自己的房間看著那間不足10平米的房間,很簡單,一張床。一個書桌,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看向那張貼在床頭的閤家照,輕輕的撫摸著,拿下來,貼在自己的內衣包。拿著自己的行李包走向門口,回頭看向叔父,叔父也看向他,一副預言又止的表情。只是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啊,你醒啦。你沒事情吧,你家在哪裡啊,我沒找到你的身份證……對不起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劉風微微搖搖頭。
“你怎麼不說話,不對啊,醫生說你只要調養就會好的,難道是個聾子?”女孩一副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看著劉風還是不說話,又拿著手亂比劃。看樣子是真把劉風看成聾子了。
這時劉風又好氣又好笑,哭笑不得的說了句“小姐,你一醒就這麼多問題我怎麼回答。好吧。首先。我沒家,身份證沒帶,而且不是聾子。還有我有名字的,叫劉風。風是風雨的風,不是瘋子的瘋”看著微微臉紅的女孩,好像才想起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呢,淡淡的笑了下。
“哦,不好意思啊,我叫蔣晴,那天開車,我剛剛學會,對不起,還好你沒什麼事情。嚇死我了。不然我會內疚一生的。你怎麼會沒家呢。”
劉風看這女孩,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驚慌失措全然寫在了臉上,心中已經對她沒有什麼怨恨了,而且蔣晴的態度也很好,也沒打算再去深究這件事情了。怪只怪自己當時心情太差沒有注意到吧。
“對了,我躺這裡多久了,蔣晴?”不著痕跡的跳過了關於家的話題。
“奧!你都躺了一個星期了。”
“一個星期你都在這裡守著?”
蔣晴扯了扯微微皺褶的裙子,“是啊。我都是中午過來,晚上也在這裡看著。” “咕!咕!”女孩的肚子、發出一絲微微的響聲,旁邊的表顯示到已經中午了。
“我也有點餓了。”劉風低低的說了一句,聲音有些虛弱,也許是因為身上有傷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