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怎知半途上又受了些阻。”說到這裡,向蘇怡、蘇慧兩人,望了一眼。
兩人心中暗奇,難道師傅在半途受阻,竟然和自己有關?不然他為什麼要看我們?
顧文瑜續道:“尚幸兩位未率眾行此事,總算我即時趕到,不過奉勸兩位,如此做法,有害無益而已!”
齊太媼柺杖點地,“噹噹”兩聲,道:“有益有害,幹你什麼事?”
顧文瑜一怔,道:“我為鎮江城中武林人物請命,想來兩位定能接受!”
仍是以己之心,比人之意,一派迂腐書生之見。
齊太媼“嘿嘿”怪笑,正待說話,突然聽得外門傳來“邦邦邦”地三聲梆子響。
第四章
梆子聲一響,齊太媼厲聲道:“各路群雄,已在外面等我們,我們兩人,也做不得主,你若真要為眾請命,請到外面,與天下各路好漢一聚如何?”
顧文瑜尚自沉吟未答,蘇慧已然踏前一步,附耳低聲道:“師傅,咱們要動手就在這裡動手,一到外面去,他們的人更多,只怕我們想走也走不脫哩!”
顧文瑜大搖其頭,道:“阿慧此言差矣,我們行止光明正大,正要叫普天下黑道人物,知道他們所行非正,何怕人多?”
趙巴陰惻惻地一笑,道:“顧大俠說得不錯,請顧大俠先行!”
手一擺,便清顧文瑜先走,顧文瑜客氣了一下,便向前一步跨出,蘇慧暗一頓足,知道勸他不聽,只得和姐姐一使眼色,蘇怡知道她的意思,兩人故意停步不前。
趙巴和齊太媼面露冷笑,隨在顧文瑜的後面,兩姐妹走在最後,蘇慧搶前一步,已然跟著趙巴,出了門簾,蘇怡剛也待掀開門簾,跟了出去時,忽然想起,自從進了這個洞底之後,伍中星一直站在一角上,一動也未曾動過,看來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
為了他,幾乎無端端地和伍中年結下血海深仇,難得他未死,何不趁此機會,將他穴道解去,倘若僥倖伍中年未被齊太媼和趙巴所害,則可釋去彼此之間的仇恨,因此一住腳,又縮了回來,轉身一看,伍中星仍站在洞角處。
她行事比蘇慧小心許多,又掀開了門簾一看,只見他們一行四人,已然向前走出兩丈遠近,那嘈雜的人聲,也已全部停止,顯得寂靜無比,而四人並未發現自己故意落後。
心中一喜,一點足尖,來到伍中星身後,探頭過去看時,只見伍中星滿面怒容,僵在那裡,除了眼珠不停轉動之外,其他地方,一動也不動。
顯而易見,是被人點了穴道,蘇怡忙低聲道:“伍公子,別耽心,我來為你解穴道!”
纖手揚起,“呼”地一掌,向伍中星的肩頭拍去,在一掌拍出之際,只覺得伍中星眼中,似射出一蓬怒焰,但她還只當伍中星是記掛著金山頂上的那段仇恨,只當自己一將他穴道解開,便可化解。
因此絕不考慮,掌起即落,一掌正拍在伍中星的肩頭之上。
那一掌拍了上去,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因為手掌所觸之處,竟然硬如木石,同時見到伍中星面上,泛上了一股紅氣。
在那一瞬間,蘇怡已知不妙,她本是名家子弟,焉有不知練功之人,面泛紅氣,是內功將散之狀,實在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她雖然不明白何以自己是為了替他解開穴道,他便會突然散功,但心中卻也是焦急無比。
只見伍中星悶哼一聲,身了一搖,似要向地上倒去,蘇怡心中一急,救人要緊,也顧不得男女之嫌,身子向前一傾,便自將他扶住,急問道:“伍公子,你……”
一個“你”字才出口,眼前一花,“叭”地一聲,俏臉上已然中了伍中星一掌。
蘇怡定睛一看,只見伍中星面色已然由紅而白,晃眼之間,變成了死灰色,知道自己這次,又在無意之中,闖了大禍,急道:“伍公子,我只是想為你解開穴道,並不知道因此會使你受到傷害,你先別忙發怒,究竟如何才能使你復原,你快說啊!”
伍中星喘息連連,嘴唇掀動,已然口不能言,兩眼之中,充滿了怨毒之色,蘇怡不禁急得沒了主意,突然之間,記起常聽得人說,若是有人身受重傷,只消以本身功力,自對方背後“靈臺穴”中渡入,便能暫時遏制傷勢,連忙伸出右手來,按在伍中星背後的“靈臺穴”上,真氣運轉,將內力浙漸逼過,一面星目流轉,注視著伍中星面色的變化。
只是過不了多久,伍中星的面色,已然由灰而白,好了許多。
蘇怡不禁心中暗自欣慶,仍然將內力源源送過,伍中星俊目微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