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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策上前拜見時,才伸出瘦骨嶙嶙的手業,在他頭上撫摸了一下,道:“你便是張檀樾的兒子麼?”

張策恭恭敬敬地道:“是。”

苦尊者道:“好!好!”

只說了兩個字,也就不再說下去,眾人也莫測高深。

郭有他向那兩個尼姑一指,道:“尊者,這兩位大師……”

苦尊者道:“這兩位一名不愁,一名不思,乃是小徒。”

雖然苦尊者已然道明瞭她們的身份,但眾人仍是不敢小視,一齊為禮,不愁、不思兩人,也只是合什答禮。

眾人一齊看時,這兩人面目雖然相似,但是不愁大師頰上,卻有一顆很大的紅痣。可以想見,她在年輕之時,這顆紅痣,一定增添了她容顏的不少嬌麗。

伍中星自從三人到了之後,便將寒鐵寶衣穿起,退後丈許,手中血魔刃“嗡嗡”作響,不時蕩起陣陣紅色光環,一望而知,他正在全力戒備。

郭有他道:“尊者你來得正好,張侄子手心被血魔刃刺破,命在旦夕,尊者所練生生丹,不知能否起死回生?”

那苦尊者所練的“生生丹”,原是救傷療毒,極為著名的靈藥,因此郭有他才有此一問,希望能夠救回張策一命,一問之後,眾人俱等著苦尊者回答,神色極是緊張,但苦尊者卻搖了搖頭。

他這裡一搖頭,眾人心中,全是一涼,張策更有宛若被人從頂門中澆下了一桶雪水,呆在當地,則聲不得。

苦尊者緩聲道:“血魔刃之毒,天下無匹,生生丹雖然集天下靈藥而成,但是卻也不能療治……”

郭有他急道:“然則張大侄子,便只有閉目待死的份兒不成?”

苦尊者又搖了搖頭,道:“郭檀樾,你看他可像是將死之人?”

郭有他向張策望去,只見他面色雖然蒼白,但是卻神元氣足。而且,他被伍中星以血魔刃挑破掌心之後,已然有許多時候,若是要死,怕也早已死了,心中一喜,道:“尊者,莫非他……他……”

苦尊者接著道:“他幼年時曾服北海冰雪之精所凝成的玉脂雪芝,從此萬毒不侵,雖烈如血魔刃,亦不能奈他何!”

張策聽了,不由得歡嘯一聲,一個轉身,向伍中星道:“好賊子,你聽到了沒有?”

伍中星此時,心中實是吃驚已極,他倒也不是怕苦尊者,而是因為又見到了不愁、不思兩人!

雖然事隔多年,但是伍中星仍然能夠認得出不愁、不思兩人,本來是什麼人來!而在他的心目之中,只當兩人為自己所害之後,早已死去,卻未曾料到在十七年後,還會突然出現!

固然他身有寒鐵寶衣,又有血魔刃,可以說有恃無恐,但是心靈上的吃驚,卻是難免!

當下對張策的說話,並不理會,又後退了丈許,一時之間,倒也沒有人敢去惹他。

只見不愁大師自懷中摸出一隻小玉瓶,傾出三顆丸藥來,向仍然昏迷不醒的伍中年一指,說道:

“這位伍檀樾受傷甚重,這裡三顆生生丹,足夠他療傷的了!”

手—揚,三顆丸藥,一齊飛出。

伍中年昏過之後,一直由儒俠顧文瑜在一旁扶持,一見三枚丸藥飛到,手一探,便已接住,剛待向伍中年口中塞去時,無意中向不愁大師望了一眼,心中一怔,脫口道:“不愁大師,你出家以前,俗家姓名,可能告知麼?”

不愁大師淡然一笑,道:“未出家以前的事,我全已忘了,顧大俠休得提起!”

顧文瑜心中又是一動,踏前一步,突然叫道:“阿怡阿慧,可是你們?”

不愁和不思兩人,只是望著他微微而笑。

顧文瑜嘆道:“我知道你們既入佛門,便不是塵世中人,即使是生身父母,也不肯相認,但是我十七年來,沒有一日不為你們的下落耽心,難道我佛竟絕情若斯,叫我安心都不可以麼?”

不愁、不思兩人長嘆一聲,低下頭去,卻仍是並不言語。

這時候,眾人盡皆莫名其妙,不知道儒俠顧文瑜和這兩個尼姑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只聽得苦尊者道:“善哉!顧檀樾,過去之事,還提他作甚?她們兩人,未曾出家之前,一名蘇怡、蘇慧,正是令高足!”

顧文瑜呆了一呆,道:“怡兒、慧兒!”

但隨即面上激動之情全消,道:“兩位大師,剛才在下多有得罪,尚祈見諒。”

不愁、不思兩人,仍然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眾人這才知道兩人敢情以前是顧文瑜的徒弟,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