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水續道:“他表示,他需要一個助手,而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我經不起他的請求,才答應了他。”
白素沉聲道:“可是實際上,你並沒有參與他的研究工作!”
梁若水現出憤然之色:“若不是費力在學術上真有那麼出色的成就,我一定把他當瘋子!我興沖沖地回到本市,一下機就到海邊他的實驗所去,誰知道他竟把我堵在門口!”
梁若水的話,令得各人大是愕然,溫寶裕叫了起來:“你就連實驗室也沒有進去?”
梁若水攤開手:“請問我應該怎麼樣?使用暴力,和他大打出手?”
白素道:“請把經過情形,詳細說說,回想費力醫生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
梁若水神情遲疑:“雖然他的行徑十分怪誕,簡直豈有此理,但是我絕不會認為他在從事什麼和罪惡有關的勾當!”
我悶哼了一聲:“那要看你對罪惡的定義是什麼!”
梁若水的悄瞼通紅,十分肯定地道:“任何定義,任何角度出發的任何定義。”
我嘆氣:“不能說得那麼肯定,自上帝的角度來看,人的一切行為,都有罪惡的影子!”
梁若水忽然縱笑了起來:“那自然,我說的任何角度,自然只是人世的角度。”
白素緩緩地道:“梁醫生,沒有人想判定誰有罪誰沒有罪,只是想從費力醫生的言行之中,尋找一些問題的答案”
梁若水深深吸了一口氣:“費力是我們研究的專案的權威,在他的一再請示下……”
梁若水確然一下機,就直赴費力的研究所,那是大約兩個月之前的一個下午,風和日麗,天氣極好,當梁若水在研究所的門口,按了鈴,等待開門時,半轉過身望著豔陽之下,碧波粼粼的海水,大是心曠神怡,所以,接下來發生的事,對她來說,也格外不可思議。
她按鈴之後,等了一分鐘,沒有反應,於是再按。這一下,又等了半分鐘,才聽到了一種低沉而疲倦的聲音,自門口的對講機中傳了出來:“誰?別打攪我!”
梁若水和費力,曾在好幾個重要的醫學研究會上見過面,作過討論,自然認得他的聲音,她立即興奮地叫:“費力,我,梁若水,我來了!”
當她這樣叫的時候很明顯地聽到了費力發出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的聲音,接著,便完全沒有聲音,又過了足有三分鐘,在梁若水已感到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