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美景的手,仔細端詳她們,兩人顯然早已叫人看慣了,所以一點窘態也沒有,十分自然。梁若水讚歎了一聲:“真是生命的奇蹟,請問,你們兩位,一個若是想到了什麼,則不是可以透過思想直接傳送而令另一個知道?”
梁若水和陳島,在維也納的研究所之中,研究的課題,正是思想的直接傳送。
他們集中精力在研究蛾類昆蟲,因為有好幾種蛾類,異性之間,傳送訊息時,訊息可以傳出三公里之外,而被準確無誤地接收到。
不過,我一聽得梁若水這樣問,就知道他們的研究工作,看來並沒有多少突破!
她問著,滿懷希望,良辰美景的回答卻是:“不,沒有這種情形,也沒有這個必要,因為我們總是在同時想同樣的事!”
梁若水“啊”地一聲,略有失望,我已經很性急:“那病人的資料帶來了?”
梁若水開啟她帶來的那雙扁平的公文包,取出一個資料夾來,我接過來開啟,裡面只有寥寥數頁,一看到一病人的照片,我已經一呆,那是一個又幹又瘦的瘦子,和那個“建文帝”一點不像!”
病歷也簡單之至:嚴重之極的先天性白痴,智力程度幾乎等於零,腦部機能嚴重障礙!
我抬起頭來:“這個病人……在醫院?”
梁若水點頭:“我見過他,可是……可是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
我作了一個手勢,示意她說下去。溫寶裕又來打岔:“你剛才宣佈,梁醫生一來,你就說一切經過!”
我狠狠瞪了他三十秒鐘之久,他才縮了縮頭,不敢再說什麼,可是喉嚨裡還是有古怪的“咕咕”聲冒出來。
梁若水道:“我是在兩個月之前才回來的,進這家醫院,也不過一個月,本來絕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接到你的電話之後,我才發現,醫院至少有兩個這類智力等於零的病者不知下落。”
我吸了一口氣:“具體情形怎麼樣?”
梁若水想了一想:“這一類病人之中,有幾個是從小就被家人拋棄,被福利機構收留下來,一直養大,後來又轉到醫院來的,這一類病人,無親無故,可以說是世上最孤苦的人!”
我喃喃說了一句:“他們自己,由於智力等於零,倒不會覺得痛苦的!”
梁若水遲疑了一下:“他們的智力雖然不全,可是身體發育,還是和常人一們,所以,如果真是不見了幾個的話,就有可能……有可能……”
她說到這裡,現出駭然的神情,又立時補充:“可能是我神經過敏……”
我也不禁駭然,因為我已知道她想到的是什麼了。我忙道:“梁醫生,我看不會是在醫院中有人在作非法的人體器官買賣!”
這句話一出口,屋子中靜了好一會。
人體器官移植手術已十分普通,在白痴身上打主意這種情形,也不是不可能出現,但是我卻不以為在這件事中有這種犯罪情形在。
梁若水苦笑:“我認為,這個A三二七四不是原來的那個,原來的那個,可能真是曾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他是怎麼離開醫院的?何以院方要否認?情形極可疑,我日經查了兩三天了!”
幾個人一起問:“收穫是什麼?”
梁若水搖著頭:“很難說,有兩個或更多的病人不見了
他們的消失,決不會有任何人關心,不會有任何人追究,若是其中一個,竟然可以到了幾千裡之外,這十分難以想像
”
她的神情充滿了疑惑,我作了一個手勢:“對整件不,你一無所知,等我講了之後,你或許可以提供十分寶貴的意見。”
溫寶裕雙手摩擦著:“你見到那個鬼了?”
我沉聲道:“我沒有見到鬼,我見到的是一個人!”
接著,我就把和齊白一起的十萬大山之行,詳細說了出來。
溫寶裕聽得手舞足蹈,良辰美景聽得嘖嘖稱奇,白素微蹩著眉,胡說連連吸氣,梁若水好幾次想插嘴,都被我作手勢阻止了。
等到我講完
包括了我的分析,梁若水才長長吸了一口氣:“那個人,本來就是一個白痴,你的分析很對,忽然有一組屬於五百多年前,建文皇帝的記憶,進入了他的腦部,他就變成了建文皇帝。”
雖然那只是我的推測,但同樣的話,出自一個精神病專家之口,分量自然大不相同。
各人都靜了一會,溫寶裕才道:“好傢伙,這簡直就是鬼上身!”
我用力一揮手:“理論上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