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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方已經去世,曾紀芬也已六十歲,自號“崇德老人”。她把曾國藩的那套修身養性功夫發揮得淋漓盡致,起居定時,飲食以三餐為主,以素食為主,不飽不餓。飯後走一千步,每天睡前用溫水洗腳,即使是數九寒冬,也把雙腳露出被外,不大喜大悲,一直到九十一歲死時還耳聰目明,神智清楚。

曾紀芬一直到臨死時,每年必恭書曾國藩的“伎求詩”數遍,從一筆一畫中,仔細涵濡父親的德行恩澤,也反映出她為什麼叫“崇德老人”的原因。曾紀芬的書法得自父親的真傳,頗見功底,當年北京、上海一帶,像樣的家庭都掛有她的墨寶。她的書法筆正謹嚴,骨肉停勻,反映出她居心仁厚,是世上少見的有福之人。

《中國曆代名女》——奇女傳……劉喜奎風流韻事滿天飛

劉喜奎風流韻事滿天飛

劉喜奎是民國初年京津地區的風流人物,報刊雜誌對她爭相報道:有人形容劉喜奎美豔:“遠山之眉瓠犀齒,春云為發秋波瞳;嬌羞靈豔妙難數,牡丹能行風能語。”

有人對劉喜奎殷勤寄語:“喜奎喜奎卿勿出,肌膚雪白畏風日;喜奎喜奎勿輕藏,一日不見思斷腸。”

有人更發下宏願:“歌喉夏玉聲繞樑,舞回嬌汗蓮花香;幾生修到青騁馬,日日駕車馱喜娘。”

《亞細亞報》的名記者,劉少少,在報上替劉喜奎大吹特吹,最肉麻的兩句詩是:“願化蝴蝶繞裙邊,一嗅餘香死亦甘。”

劉喜奎是民國初年的平劇坤伶。她原藉江南,祖父還是個翰林,後因牽連獲罪而家道中落,隱居天津楊柳青鄉間灌園讀書,清末,兵連禍結,劉家境況更加艱難,小小年紀的劉喜奎跟著父母到天津謀生,經人介紹,拜師學習“天津梆子”,大多是小品式的柔性內容,有別於皮黃戲的廟堂情節。中國自古以來,貴胄層偏愛豪華的歌舞場面,百姓則熱衷於插科打諢的逗趣說唱戲曲。由於慈禧中年以後縱情於聲色之娛,一寸之間梨園弟子大行其道.能在御前獻演,博得老佛爺歡心,動輒名利雙收,於是名伶輩出,點綴出紙醉金迷的繁華現象。清政府滅亡後,政局雖然擾攘不安,戲劇界卻一枝獨秀,日日紅火。但舞臺上的生、淨、旦、未、醜概由男子扮演,女演員難登大雅之堂。當時的四大名旦:梅蘭芳、程硯秋、尚小云、苟慧生都是地地道道的鬚眉大丈夫。

時間久了,一般人似乎看煩了,聽膩了皮黃大戲的殺伐場面,反而對地方戲曲的靡靡之音趨之若騖,於是平劇界迅速吸收了許多地方戲曲的唱腔及情節,也開始引進坤伶,北京城裡遂成立了“崇雅女科班”劉喜奎又成它的學生。原本就有相當造詣的劉喜奎,經過崇雅女科班稍加調教及包裝,首先在“中和園”掛牌演出。想不到一炮打紅,幾乎壓倒梅蘭芳和程硯秋,更直逼尚小云和荀慧生。一般觀眾看見舞臺上的劉喜奎綽約多姿,媚麗嬌俏,眼睛為之一亮,繼而如痴如醉,陶醉在她一顰一笑,一抬手一投足之中,沒有多久變成了“梨園第一紅”的著名坤憐,連伶界大王譚盔境都說:“男有梅蘭芳,女有劉喜奎,吾其休矣!”

劉喜奎的身材小巧玲攏,眉目如畫,氣質尤其高雅清麗,打扮起來特別漂亮,與她配戲的盡都是精挑細逃的美人胚子,她未出場時,滿臺都是鶯鶯燕燕,個個美如天仙,令人目不暇接,一到劉喜奎登場。一聲婉轉嬌啼,唱腔圓潤,與她配戲的坤伶們相形之下,就都變成了庸脂俗粉。為她著迷的上至達官貴人,中有士紳名流,下至販夫走卒,真是轟動九城,顛倒眾生。

北洋之虎段棋瑞的侄子,還是個大學生,單戀劉喜奎已到發狂的程度,有人看他可憐,便賭他敢不敢當眾抱劉喜奎。那晚劉喜奎在“廣德樓”演《西廂記)中紅娘,嬌媚柔膩之態使得全場春意盎然,段棋瑞的侄子更是欲仙欲死地不能自己。散戲後,等到後臺門口,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前一把抱住劉喜奎狂吻不放,口中唸唸有詞:“心肝寶貝,我想死你了!”嚇得劉喜奎花容失色,人們立即將他扭送警察局裡,問他姓名他死不回答,於是罰他五十大洋了事,出了警察局,他大呼:“痛快!痛快!值得!值得。”當時報上大事渲染,好事之徒作詩一首;

冰雪聰明目下傳,戲中魁首女中仙;

何來急色兒唐突,一聲心肝五十元。

曾任過廣東欽廉道,以滿清遺老自居的故都名士易實甫,才思橫溢,文名藉甚,曾寫過許多詩詞讚美劉喜奎,並曾對天發下七大願望:

一願化蠶口吐絲,月月喜奎肟下騎。

二願化棉織成布,裁作喜奎護襠褲。

三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