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是有怨氣,還是不服氣?”
“我…”王勃委屈地解釋:“我實在想問問,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問我?”靈娟更警惕了:“還是問我們?她是搶來的,她是選來的,她是買來的!而我可不同,我和你們一樣,是賣身投靠自己擠進來,來爭愛邀寵,貪圖榮華富貴來的!”
幾個內侍,隨著醉酗酗的李賢走來,他色迷迷撲向靈娟:“美人兒!”
靈娟敏捷地閃開,一掌推得李賢向前扒去,被王勃搶步上前扶住。
李賢迷迷糊糊甩開王勃,又搖搖恍恍去擁抱靈娟,靈娟靈活地避開,憤恨地要怒打李賢。王勃怕事態擴大,一面護住李賢將他拖開。一面與靈娟交手,兩個招式,二人迅速分開,異口同聲:“白鶴掌,你……?”
李賢酒醉朦朧,還以為王勃坦護著靈娟,氣惱地推開王勃,又上前去摟靈娟,靈娟惱恨已極要下毒手。王勃躍上前去,又架住靈娟的拳腳推開李賢。李賢怒惱了,他以為王勃從中作梗,回身狠狠打了王勃一耳光:“奴才,滾開!”
王勃怒火中燒,屈辱難忍,被兩個內侍攔住,他圓瞪雙眼盯著李賢,眼看將要雷霆迸發。
李弘匆匆過來攔住李賢。
王勃憤恨地轉身疾步而去。
李弘向靈娟她們喝道:“還不快去伺候王爺們!”
幾個舞姬愴惶失色,強將靈娟拖走了。
李賢惡氣未消,一把抓住李弘:“大哥,我把王勃送給你了!”
“他,可是母后特地為你召來的賢能啊!”李賢欲擒先縱,故意提醒。
“狗屁不值的奴才,養著白白糟蹋飼料!”
“你真想換我那個突厥美人?”
“我再送你一斛珍珠。”他見李弘不語忙道:“還有白璧一雙。”
李弘嘆了口氣:“唉,不行啊……。”
“你還沒有玩夠?”
“我沒有那個口味。”
“那,你為什麼捨不得?”
“我和三弟鬥雞,已經把這野狐狸輸給他了。”
“什麼,李顯那個娃娃也愛上美人了?”
“娃娃!”李弘曖昧地一笑:“你比他還小的時候,不是已經……哈哈……”
李賢急了下狠心:“我一定要從他手中弄了過來!”
“你以為他和你合得來?”李弘挑撥地:“這不是玩雞,玩狗。火王爺人大了,心也大了。他那火爆性子,你不知道?他沒有玩厭的玩意兒,他肯舍手?”
李賢低聲下氣:“好哥哥,你幫兄弟拿個主意吧!
“鬥雞,只有鬥雞再把那野妞兒贏過來。”
李賢急得跺腳了:“哎呀我的皇太子殿下,我那些瘟雞,都是他那無敵將軍嘴下的敗將啊!”
“好吧!”我有隻蓋世太保送給你。”
“一定能勝?”
“這隻雞是三弟王府裡那個飼雞郎偷偷替我馴養的。”
“我用什麼作賭注,火王爺才肯用這美人兒當賭注?”
李弘笑笑:“用你那個不願圈養的才子,王勃!”
“王勃?”李賢不相信,懷疑地:“他要贏這頭犟牛去當馬騎!”
“你說說,三弟最大的毛病是什麼?”
“爭強好勝,心胸狹窄,由著火爆脾氣嫉妒結仇不讓人……”
李弘有意機密地輕聲說:“火王爺,一直嫉恨母后偏愛你,特為你尋來個夥伴王勃。他總想把王勃弄到手,來個砸爛白玉碗,大家用不成。”
李賢還不放心:“只怕他捨不得美人兒……
“以火攻火,先把他好勝的邪火點起來……”李弘說著扶著李賢的肩,並肩同行密謀策劃。李賢聽得笑聲不斷,真是親兄弟,親如手足。
只聽見李賢情不自禁笑道:“……行,行行!我馬上去找王勃,讓他替我寫張挑戰的鬥雞檄文!……”
曹達在曲徑上遇見靈娟她們:“你們見到代王殿下嗎?”
靈娟冷冷搖頭,其他舞姬默默無言隨著靈娟走了。
曹達走了幾步發現身後有人,一看是自己的隨從,他惱火地呵責:“我不用你們伺侯,你給我去盯著那個從高句麗回來的兵痞子,若讓他向別人走露了風聲,殿下要你的人頭!”
那隨從唯唯喏喏,又匆匆奔了回去。
王勃依舊喪氣地徘徊在僻靜的假山旁,忽聽見有人悄悄談話走過來。他不願與人相逢,就回避到花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