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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全仗殿下自有天保佑的運籌幃幄穩操勝券,神龍治水的那點神氣才開了我的鬼心竅。”

李弘會心一笑:“你呀,鬼心竅裡出來的只能是人都不懂的鬼話鬼計鬼氣。”

君臣二人一吹一唱,互相吹捧自得其樂。

李賢領著一群宮娥,內侍,抱著一隻鬥雞走來,遠遠就就高吼著:“大哥,陪我鬥雞去!”

哥倆迎合,相親相愛聚成一股熱流,湧向花叢宮殿深處。

吳子璋從假山洞暗角中溜了出來,在夜風中飄飄而行,心有餘悸神不守舍,四下張望,腳步零亂,強作鎮靜離開現場,邊走邊想。

吳子璋的心聲:“好一群毒蛇猛獸……我真是春風得意,忘乎所以啦……這春二三月風雲難測啊!……”

他信步而走,也面對了記功巨碑。這巨碑像傾壓下來,壓在心頭,他驚愕地自語:“……碑文,這碑文是我撰寫的,若是軍情敗露,我……我該怎麼辦……?那武則天,她是一手能遮天的呀!”

吳子璋心煩意亂,停步不前靠在大樹下,颯颯秋風吹得他衣衫飄飄,凝神苦思惶惶不寧,如醉酒般步步踉蹌又靠在另一大樹上。他的心聲悽惶:“背靠大樹有陰涼,我該靠哪一棵呢……?”

吳子璋看著隨風搖曳的柳枝,又望著牆頭的小草,眼中一亮,他那漂亮的面孔又閃著光彩,他決斷地說:“嗯,該學柳絲順風擺,當似小草隨風倒,我本來只是棵小草嘛!……”

吳子璋飄然而去,依然是那瀟灑神態楚楚動人。

說書人話外音:“這,稱得上是識時務的俊傑嗎?不比不知道,一比就知道:看來桀驁不馴大智大勇的王勃,就缺少吳子璋這種順風隨水善於權變的小聰明。”

吳子璋悄悄走上鬥雞臺,又混在達官顯貴中觀看鬥雞,他又隨著大家吶喊助威,同驚張,共歡呼。

兩隻鬥雞上下騰飛,拼死相啄。

李顯兩眼冒火揮臂狂吼,李賢罵語連聲。捶膝疾呼,二人偶而相向,形同鬥雞怒目相視,滿面殺氣。

曹達悄悄過來將李弘扯向一側,低聲告密:“……那兩個押送李魚兒的奴才,經不住拷打,吐了真情。讓我們看見過的一男一女,正是王勃和靈娟,那死了的李魚兒,還是他們山西龍門的同鄉。”

李弘充滿殺機地自言自語:“那就讓他們同歸於盡,不能留活口!……”

李賢狂喊高呼:“我勝了!我勝了!”他衝了過來將李弘拖了一個轉圈:“美人是我的了,快快快,給我的蓋世太保披紅掛花。快去把那突厥美人召來,同飲慶功酒!”

李賢接過披紅的鬥雞,捧著、舉著、轉著、跳著,領著他的隨從們狂歡高呼著走了。

李顯衝過去,把矮肥的飼雞郎抓來扔在地上,暴跳如雷:“將這奴才給我去活埋了!”

“英王爺饒命啊……”飼雞郎叩頭如雞啄米。

李弘過來勸道:“將他活埋了,誰能給你馴得出更厲害的鬥雞來?”

李顯怒火難消:“拖下去重責四十棍杖!”

幾個內侍將飼雞郎倒拖下臺去。

李顯依然發火:“都是你的餿主意,那美人,我摸都沒摸過呢。”

李弘皮笑肉不笑陰陰地說:“那麼,你為什麼不先去將這野狐狸套來呢。”

李顯怒不可遏:“二聖賢,他肯讓我先嚐新鮮?”

李弘平靜地煽火:“難道你肯看他吃獨食?”

“我斬了這頭野狐狸!”李顯殺氣騰騰。

“這倒是個好主意,鬥雞前誰也沒說定,輸贏的是頭活貨,還是頭死口!”

李顯向隨從:“去,不管在哪裡,你們給我將那騷狐狸宰了!”

宮室偏殿,舞姬們正在卸妝後梳洗,有的巧梳髮髻,有的塗脂抹粉,有更換服飾的,有顧鏡弄影的。

英王的內侍進來:“英王召見舞姬靈娟。”

一舞姬吃醋地撇撇嘴:“這裡沒見過她的鳳駕!”

英王的內侍太監剛走不久,沛王的隨從走了進來:“那個突厥姑娘靈娟呢,沛王要帶她回府去。”

舞姬們疑惑相視,那吃醋的舞姬酸勁更大了:“我們不是她的隨從宮娥綵女。呸!”

隨從們閃開,李賢走了進來:“誰說,她不是美人靈娟的宮娥綵女呀?”室內無人回答,雅雀無聲:“靈娟呢?”

又無人回答,還是那酸味很重的舞姬裝出笑臉邀寵地:“她呀靈著呢,我們再美也學不會她活靈活現,眼睛勾著這男人的魂,轉身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