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的書齋。
閻伯嶼從吳子璋手中接過翡翠花瓶玩嘗。他高興地說:“南昌縣令這厚意,老夫不能笑納。好在我即將去洪都赴任,到那時這位老土地,能鼎助一臂之力就比這寶瓶更貴重了。”
吳子璋接過寶瓶:“老將軍高風亮節,是學生表率!”
家僮進來:“太平公主褒薦的那位劍閣才子薛華請到。”
閻伯嶼喜上眉檔:“快請進來。”
家僮向外:“有請薛公子。”
薛華飄然而入,瀟灑地叩拜:“學生薛華參見龍武大將軍。”
閻伯嶼眼前一亮,搶步上前武將風度,用雙手有力地託扶起薛華,定眼打量後道:“難怪太平公主在開出的花名冊上,特別褒薦了你。高履行可是你的義父。”
“愚生不才,正是他的螟蛉之子。”
“難怪他褒舉不避親。”閻伯嶼親切地拉著薛華悄悄說:“你比他給的信中誇得還好。”他一把又拉著吳子璋道:“吳子璋,這又來了位貌似潘安與你比美的,這下一步該你們顯顯,誰的才同子建了!”
閻府正廳裡,迎面一座孔雀開屏的錦繡屏風外,十幾位年青英俊的紫袍儒雅之士,三五成群散在廳內談笑生風。
廳外有人宣報:“龍武將軍駕到。”
眾青年學士紛紛待立兩側。
媽娘,小喜鵲和丫環們擁著秀芹,乘眾人面向外迎接閻伯嶼之際,從花廳後門悄悄來到雀屏後面。
閻伯嶼武將風度右手攜著吳子璋手腕,左手有力的握著薛華手腕,虎虎闊步進入廳堂,向恭候的學士們抱拳施禮,宏亮豪爽笑道:“諸位久候了。”
眾學士紛紛躬身拱手答禮:“閻老將軍健康長壽。”
喜鵲早在吳子璋薛華進來前,就輕輕向閻秀芹告訴:“王勃來了,王勃來了!”
秀芹立刻制止了喜鵲叫喚,捏了她一下。
奶孃問喜鵲:“是左邊的,還是右邊的?”
喜鵲越看越糊塗:“左邊的……右邊的……都像是王勃……”
秀芹嘴角含笑又輕輕敲了小喜鵲一下。
閻伯嶼正中歸座在紅木畫屏前。
學士們先後發現屏風後花技招展,隱隱約約站著一群美人。他們都有點魂不守舍,恨不能看個清楚。
閻伯嶼早已察覺,坦率地笑道:“閻某今日宴請六部九寺和學府,院館年青的紫袍學士,實不相瞞是要選個入贅的乘龍佳婿。”
大廳中屏風後一陣嘻笑騷動。屏風前個個學士喜形於色。
閻伯嶼武夫氣慨又說:“閻某一生戎馬生涯,曾隨先王西征,又奉聖命鎮守京都九門,是個缺文韜的武夫。而今一心要招個有才有貌的女婿。可惜我老年得嬌女,深閨只一人。若有一二十個女兒;你們這些英俊年少的才子,我就全都招贅入府了。”
學士們被說得忍俊不禁,鬨堂大笑。
屏風後也揚溢位一陣笑聲,喜鵲更是笑得輕輕鼓掌。閻秀芹狠狠捶了她一下,轉身欲走。奶孃追著攔住:“你還沒有弄清哪位是王勃呢?”
秀芹略一停頓說:“你們盯準了那頭兩位交試卷的學士……。”她羞澀地向奶孃輕輕耳語。奶孃頻頻點頭笑道:“放心放心,包在我的身上。”
屏風前閻伯嶼起身道:“這裡是小女冒昧不才,出的試卷。諸位先試文才,然後由我父女再相品貌。”
屏風後,秀芹匆匆離去,丫環們也尾隨走了。正向前盯視入神的喜鵲,回頭一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焦急地喊:“小姐……”
奶孃一把拖住小喜鵲,也在她耳邊輕輕吩咐,喜鵲高興地說:“哦哦……第一第二頭兩個……誤不了,更錯不了!”
奶孃和她又在屏風後盯牢了。
廳堂內,眾學士正按閻家父女的命題作文章,有沉思者,有低吟者,有人拂紙醮墨難以落筆,有人疾書中斷,索盡枯腸難以成篇。吳子章和薛華端坐行書,目不斜視,有緩有急由心暢書。
長安朱雀街鬧市中,行人熙熙攘攘,王勃獨自躑躅在人群中排遣鬱悶。
數聲塵鞭鳴響,行人小販紛紛避在街旁。
行人婦女:“今天護佛大國師又要在嚴華寺講經說法了。那位劍川迎來的護佛聖母,不知道抬不抬出來顯法身法相啊。”
行人老者:“就看我們有沒有這緣份了。”
女小販:“我有緣見過,又端莊,又美麗,我這輩子頭次見到,真是天仙。”
行人老者:“聽說這聖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