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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他是長孫無忌夫人的兄弟,武則天妖后為排除異己下的毒手。長孫家族如今僅存的就剩下這個老不死的了。”杜微鄙視地介紹。

“他也夠可憐的了!”王勃微有同情。

杜微氣憤不平的說:“該可憐的是長孫家最後一株獨根苗長孫銓。”

“你說的是金城公主的駙馬爺。”

“這位當今皇上的親妹夫,就是被高履行這位親舅公密謀,讓劍閣縣令薛仁活活打死的。”杜微厭惡的說:“他呀就憑謀害親外甥的心狠手辣,得到了妖后的欣賞,不單保住了自己狗命,現在他已升遷為益州長吏了。”

“那麼,他究竟是子黨的心腹,還是母黨的親信。”王勃追問細底。

“他是誰的心腹,誰的親信,誰也不清楚。”

王勃諷刺道:“可以清楚的說誰向他扔肉骨頭,他就效忠誰,去當誰的爪牙!”

“反正這類狗,為爭肉骨頭,人也咬,狗也咬!”

“是一條瘋狗!哈哈哈”王勃大笑起來:“不要管狗咬狗了,走!”他跑下了關,翻身上馬,揮鞭向前。

杜微隨後追上去,二人雙馬並馳。

劍閣縣山城景色,城依山而築,山環城為屏。城外葛憒山腰古柏林畔,盧照鄰,邵大震和一群慕王勃之名的年青文士,在樹下,在巖上,翹首向遠道眺望。

遠遠雲霧嫋嫋的山谷中,隱隱可見王勃的一行人來了。

有人歡呼:“來了來了,王勃來了!……”

盧照鄰一把握住邵大震的手臂,激動地說:“他來了,王勃平安地來了!”

“哎喲,哎喲……!”邵大震扒開盧照鄰的手,幽默在抱怨:“王勃一路平安,我可無辜遭殃。”他撫著捏痛的手臂。

盧照鄰又勾肩搭背地說:“你我互關痛癢,好朋友才讓你悲歡共享啊!”

邵大震狠狠又刺一句:“哎呀呀,你要再流放,我也該受你誅連了。”

盧照鄰小聲地說:“有這個日月行空的武氏臨朝專權,我倆這一對保皇死黨啊,飛不了我,也逃不了你!哈哈哈哈……”他嚎放的大笑。

邵大震點著盧照鄰鼻子,無言相斥,二人相視大笑,引得其他人轉目注視。

“小心隔牆有耳!”邵大震止住笑容,拱了拱盧照鄰,斜視了一下在另一大樹旁的俊美青年。這青年似有察覺,神態不安。

“吐!”盧照鄰啐了一口:“枉披了一張漂亮的人皮!”

邵大震膽怯地忙制止:“盧兄!……”

“哎呀,毒蛇!”盧照鄰一聲驚叫。

邵大震嚇得慌忙躲閃:“在哪裡?”

盧照鄰挪挪嘴:“哪!”那青年忙退避大樹後去了,他又嘲弄:“縮回去了!”

眾文人鬨然大笑,或明或暗注視著,並私議著那樹後羞怯的青年。

並馬而行的王勃問杜微:“大路上是些什麼人?”

“前面那個大個子,象是劍閣盧縣尉。”

“當今詩人盧照鄰?”

杜微手打遮眼細看:“不錯,正是盧大鬍子。”

“哦盧照鄰,盧照鄰……”王勃激動高呼。他勒馬加鞭衝向前去。

王勃疾馳到盧照鄰身邊,翻身躍下馬來。盧照鄰也奔跑過來。二人雙雙握住手臂急旋一圈,相互凝視,相對無語,相向痴笑……。

盧照鄰這才覺得雙臂痠痛:“你,你好大的力氣。”

“你好大的鬍子!”二人又暢懷而笑。

圍觀眾人也隨之大笑。

盧照鄰攬著王勃向眾人誇讚:“王勃王勃,果真是英氣勃勃!”

“照鄰啊照鄰,看你如何照看近鄰了。”杜微笑了過來。

盧照鄰坦率地牢騷:“同是天涯宦遊人,先後貶逐劍川來,我也是身陷泥潭,自身難保啊!”

王勃向憨兒:“憨兒拿過來。久聞盧兄詩名已貫遐邇,小弟相逢無以饋贈,特地敬錄仁兄大作贈於仁兄。”他與憨兒展開橫幅,他又朗誦道:“曲池荷花,此詩極佳,小弟為眾位朗讀,共同欣賞:

浮香繞曲岸,圓影覆華池。

常恐秋風早,飄零君不知

盧兄啊,昔日你早已是浮香繞遍湖壙曲岸,圓葉覆蓋過翠華碧池,何苦這樣感嘆唯恐秋風早呢?仁兄此身不沾汙泥,縱然是紅消香逝,翠葉不圓,你也在詩壇中碩果累累,結滿蓮子了啊!”

“哼哼,”盧照鄰苦笑:“結果結果,結出的果果也是心中苦啊,今朝賢弟筆走龍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