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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不順利的訊息,壓在心頭難以發洩。那兩個假扮窮秀才的太子侍衛,正跪在地上辯解。

其中之一陳敘:“我們以為燒死的是王勃。”

裴炎也似指責:“你倆是愚蠢了點。王勃,姓王名勃,字子安。再看看這小詩:王皆好威武,子不語怪誕,安知爭戰酷,也難除權奸。這是首藏頭詩。你等聰明點,橫頭一讀便知他是王子安也。”

另一個辯護:“我們從來沒見過王勃,怎麼也沒想到他就是王勃。”

李弘衝上前,左右出擊每人一腿:“蠢才,你們都是沒用的東西!”

“我怎麼知道他還有個名字王子安啦!”

“要知道王子安就是王勃,我當時就把他宰了!”

李弘惱火得又想動腳:“兩個大笨蛋,做強盜的也知道:‘月黑風高才是殺人夜,夜靜更深方是縱火時,’你們蠢到大白天放火,光天化日下還要殺人!”

周正良一傍討好:“你們兩個到好,千里來回,竟當了王勃的信差,公然辱罵殿下不知戰爭的殘酷,還在縱容好戰的奸臣……!”

“好了,好了。”裴炎厭惡的阻止:“你還嫌那個膽敢犯上的狂生,他罵得太含蓄了。”

周正良還想抗爭:“我……”

“你不比他倆聰明半點,苯得拿著聖旨徵不足糧草,造不齊戰船。若是再過半個月完不成使命,我摘了你吃飯的腦袋。滾!”李弘給了他一腳,周正良怏怏而去。李弘向兩個侍衛:“怎麼,你們還在這裡等我設宴,給你慶功啊!滾滾……。”

兩個侍衛慌不擇路,剛爬起身,兩人又面對面碰撞跌倒在地,隨後連滾帶爬地逃竄而去。

“哈哈哈……”喜怒無常的李弘,又笑了說:“我這裡的蠢才能有王勃那樣一絲聰明,罵人也罵得如此高雅,入骨三分。也就不會愚蠢得逃跑也認不得回家的門了。”他又繼續與兩個歌童練舞蹈基本功。

裴炎向前奉承道:“能嚇兔子的獵犬,也怕老虎呀!殿下這次放犬入山,確是敲山震了震虎,總算知道了惡虎的習性了。”

“吃人的老虎不露牙!”李弘順著裴炎的思路,來顯示自以為才高八斗的聰明:“看來王勃到是個有點小聰明的人才!”

“所以武后娘娘才這樣器重王勃這小狂生啊!”裴宏武也想顯示自己料事有謀的文才。

“怎麼,你這王勃手下的敗將,也承認他是你命裡的剋星了!”曹達鄙視地諷刺後又說:“你這謀士還是在東征中,少出些打了敗仗充勝仗,一次次求增緩的神機妙算!”

裴炎又來他那套小罵大幫忙的伎倆:“我呀山雀焉知鴻鵠之志。看來殿下早已看透,王勃不過是書生意氣,酸秀才紙上談兵,也都是無的放矢。”

“不,裴尚書不能小看王勃,他那高淡闊論,並不都是言之無物,而是擲地有聲。”李弘總要顯出與眾不同的高見。

裴炎明知故問:“如此說來你母后確是獨具慧眼識英雄了。”

“小小狂生他算哪門子英雄!我母后不過是想牽出一朵蓮花,扯出一串藕。她看中的是王勃祖父王通桃李滿天下了的門徒。”

“對對對”裴炎看出李弘已上了他的船,進一步穩住其心:“太宗文武聖皇帝的名臣魏徵、房玄齡之流皆出自他的門下。看來王勃這小子到是個釣那文中子門徒的好香餌。”

“這已是人所共知密秘了!”李弘故意貶低裴炎。

“難怪有人傳說,劉祥道奉武后旨意,最近又派人去龍門邀王勃來京,參加招賢館的幽素舉了。只是武后器重這小子,是否還另有用心?”

“哪還用說!”李弘答的正是裴炎希望聽到的話:“要成霸業,圈養食客不怕多;有良材巨石才能造宮殿樓臺。積少成多,細沙頑石也能堵江海巨流。”

“不是殿下提醒,老臣差點忽視了這件小事了;不不,應該說事雖小,實實是殿下認定的大事。”

“什麼事啊!”李弘坐入亭中吃曹達呈上的水果。

“武后娘娘借為國求賢名義,讓各州府褒舉的飽學之士,已住滿了招賢館。”裴炎奏事。

“你人老健忘,這是來參加榜外拾遺幽素舉的,你已接二連三告訴我了。”

“想必殿下早已看出,武后娘娘這是為了充實北門學士團伙的了。”裴炎略略提醒。

曹達獻媚了:“奴才也聽說了,這次委任了劉右相為主考。”

裴宏武討好不讓人:“這科,武后娘娘還要垂廉聆聽這批才子治國方略的對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