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雲曦狠狠的撂下電話,轉身離開。
費雲禮拿起電話,“還有什麼要囑咐我的嗎?”
“照顧好你的母親,別把我的事情告訴她?”
“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當初你真的想要把小澤一起害死嗎?”
“我不知道她在車上。”
“很好,我知道了。”
費雲禮最後再看了他一眼,也放下電話揚長而去。
費長河在探視的玻璃隔斷裡,坐了良久。
這幾個孩子都太過善良,也太過心軟,能在最後的這個時候過來看他,顯然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無論他之前有多麼心狠手辣,他們將自己的父親送進監獄,送上刑場,也是有悖道德倫常。
所以如果他們心裡突然沒有了恨,心軟了,可能會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如果他最後的一席話可以讓他們心裡好受一點,繼續恨著他的話,那這可能是他最後,也是這麼多年,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了。
獄警走進探視室,發現只有犯人一個人坐在玻璃罩的裡面,目光空空的望著外面的那扇門,而外面探監的人,早已人走椅空。
“好了,走吧,時間到了。”
費長河站起身來,脊背已經沒有原來那麼挺直。
整個背影,充滿了無盡的蒼涼感。
不知道,這一刻,費長河是不是已經悔悟,只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所有的真相全部大白天下,今日新聞的頭條也全是費長河執行槍決的新聞,很快的蓋過了那一起法庭綁架案。
一代商界龍頭,淪為這樣的下場,讓人不禁唏噓。
沈銘易身上的傷都處理的很巧妙,但是醒來後為了力求真實,他又真的在醫院了躺了一個星期。
還有一個原因是項飛凡還沒有找到。
a市的機場,火車站,汽車站,甚至坐船的碼頭,都被沈銘易的人查了個遍,一點項飛凡的訊息都沒有。
所以,他斷定,項飛凡還沒有離開a市。
只是,因為費雲章跟沐豪火拼的事,如今黑道白道都十分的謹慎,生怕順著他們的這條線摸到自己的頭上。
所以,找人只能私底下進行,現在正處在最為敏感的時期。
沈銘易現在找人也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你說項飛凡還會在出現嗎?”陸雅寧窩在沈銘易的懷裡,手玩著沈銘易細長好看的手指。
“你說呢?他是個神經病,一個神經病會放下心裡的仇恨嗎?”
“那我覺得我們的婚禮還是延後一段時間吧,等找到他之後我們再舉行。”
“我們可以等,你肚子裡的這個能等嗎?”
“無所謂啊,我們又不是第一次結婚。”
沈銘易抱著她的手稍微緊了一下,“你說什麼?陸雅寧,這就相當於我們的第一次婚禮,難道你不清楚?”
陸雅寧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鼓膜,“哎呀,我知道了,大少爺,你小點聲就可以,我能聽得見,耳朵都要被你喊聾了。”
“聲音很大嗎?耳朵聾了?來,我給你檢查一下。”
舌尖碰觸她耳垂一下,陸雅寧身體像過電一般顫了一下。
“別……別……”
“你現在怎麼這麼敏感,別什麼?我還什麼都沒做呢?”沈銘易壞笑著在她的耳邊繼續撩撥她。
“到這樣,最後是你自己自討苦吃!”
陸雅寧知道沈銘易不願意傷她,雖然兩個人每次都會險些擦槍走火,沈銘易都在最後一刻控制住,他怕會傷到她,所以苦苦的等著三個月的到來。
“你還知道我受了這麼大的苦嗎?”
陸雅寧笑著躲避他的親吻,“好了好了,我們不是在商量婚禮的事嗎?”
“你想延遲到什麼時候?如果遲遲找不到項飛凡,你是不是還不打算舉行婚禮了?再說了,你以為我會怕他?”
“我知道你不怕,可是我還是怕到時候婚禮現場人一多,會有一些紕漏出現,我不想上次銘洲婚禮時候的事在發生在我們身上。”
現在想起來她還是心有餘悸。
要不是小丫頭髮現什麼端倪,她和沈銘易估計要悔恨內疚一輩子了。
好在發現的及時,已經把傷亡降到了最低。
“聽說項家老太爺病重,現在項家已經在我們的層層包圍之中。”
“那項宅你有沒有派人進去搜?”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