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幸運,裡面沒有什麼邏輯炸彈,不錯,這個修理中端儲存下來了!”格里茲晃了一下手,將手與手上的修理中端斷開,幾個縱身,爬到了獵犬身上。
擅自將自己的意識連結到陌生的智慧終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因為誰也無法清楚一個未開起的智慧機械上是否含有邏輯病毒,陷阱,以及可以一瞬間破壞人類大腦的邏輯炸彈。所以阿爾法要求格里茲,在連結其他智慧終端時必須帶上修理中端作為緩衝,這樣哪怕有危險,也只會摧毀修理中端,格里茲可以瞬間撤回。
不過這一次似乎運氣不錯,這一臺空白的自律機械,確實沒有被智械動過手腳。
格里茲拉開獵犬的頂部裝甲鋼,將手按在獵犬的控制核心上後登記了自己的核心控制權。
這下就可以沉浸式連結了。
“鐮,要不要上來坐一下?”格里茲指了指獵犬。
鐮小口小口的喝著飲料,沒有回應他。
“左後腿關節支撐軸損壞,電力傳導不通,無法直立,三號供彈機卡死,殘彈量8…壞的有點慘啊…”
“它很疼…”鐮的一小句話,出現在格里茲的戰術面板上。
“真的麼?為什麼我感覺不到?按理來說,沉浸式連結,系統有什麼異常的話,我都能察覺到的…果然不依靠修理機械是行不通的啊,腿部的壞死處我又不能鑽進去修理,卸下裝甲鋼僅僅我自己做的話又不現實…”
“指揮官,修理機械已經抵達。”阿爾法的聲音在格里茲的量子管道中傳來。
“來的正好,謝了,阿爾法。”格里茲跳下了獵犬。
“在哪在哪在哪…阿爾法,你不是說它來了嗎?”
“赫魯…”
輕輕地喘息聲,在寂靜的黑暗中響起。
格里茲覺得自己的心突然顫了一下。
鐮驟然起身,單膝跪地,掀開槍上的帆布,瞄準了黑暗!
“緊急事態!指揮官!阿爾法檢測到汙染機械感染了派往指揮官處的修理機械!請指揮官緊急規避!!!”阿爾法的警告,適時地在戰術面板中顯示。
“規避個屁,都到了!!!”
“媽媽…愛我…赫魯…愛…媽媽…愛…赫魯…”黑暗中的低語越來越近了。
格里茲有些頭痛地捂著自己的額頭,一手擰死了鐮的開火保險。
“格里茲?”鐮疑惑地看向他。
“我在想,或許我們可以交流一下…”格里茲半蹲下身體張開了雙手。
一團黑暗在地面湧動著,緊接著如同潮水一般,一彈一躍!湧向了格里茲!
然後在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啪”的一聲,沾在了格里茲的身上。
“赫魯…媽媽…赫魯…愛…赫魯…”淺淺的低語,在黑暗中不停地迴圈著。
“嗯,這像什麼?瀝青?”格里茲用力地拉了拉身上沾著的黑色物質,可無論怎麼拉怎麼扯,始終都扯不下來,反而還有越拉越長,不停增長的趨勢…
“指揮官,阿爾法…”
“等一下,阿爾法,我先試試可不可以和它交流。”
“這不科學…”格里茲把身上的黑色物質團成一個球,順便給它戳了兩個小洞。
兩顆亮晶晶的小眼睛,從洞中探了出來,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能懂我心裡在想什麼,是因為和我相連的原因麼?”格里茲看了看自己的手。
細小的絲線探進了自己的面板裡,格里茲覺得,它可能是和自己的神經相連了。
“媽媽…”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格里茲聽到了,這一次發聲的,是背後那臺獵犬的外接擴音器。
“阿爾法,被關起來的那隻腐朽機械還在嗎?”
“在的,指揮官,阿爾法正在時時監控它。”戰術面板中彈出來了時時監控畫面。
畫面中的腐朽機械,在玻璃罩內不安的四處爬著。
“不是越獄,是感染?阿爾法,能查出感染路徑嗎?”
“解析不明,阿爾法正在抓緊時間,查詢漏洞。”
“簡直就像病毒一樣,這個小傢伙…”格里茲點了點懷裡的小腦袋。
“專門感染智械的病毒?智械也會生病嗎?”格里茲意外的問阿爾法。
“從事實上看,邏輯錯誤應該也算是一種程式病。”
“這不一樣,阿爾法,人類也會出現類似於邏輯錯誤的現象,比如我的理智告訴我,阿爾法你有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