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給張三丰下的毒呢,這種叫做天一神水的奇毒無色無味,就算十分精通醫術毒術的人都無法有一絲的察覺,天一神水最歹毒的是它本身不是一種毒藥,如果只是普通人服用了的話可以算是補藥,但是江湖人士用了就絕對不能動用內力,不然的話就會消溶本命精元之氣,而沒有了本鳴精元再強的內力也是無根之水,就象氣球被紮了空,氣都會漏出去,真氣內力是用一點少一點,絕無恢復的可能,實在是最歹毒的藥物,上次是自己的運氣好,身體情況特殊才可以逆轉九陽成九幽,不然的話絕對是武功全廢。看樣子張三丰本人並不知道自己中了毒,看他的樣子雖然中毒不深卻也有一段時間了。”
心中百念千轉,李小鳳絕對先不表露自己的身份看看事情的發展,是不是和原書中的情節一樣,有沒有什麼意外的變故,便在此時,只聽得腳步聲響,有人到了門外,聽他步聲急促,顯是十分慌亂,卻不敢貿然進來,也不敢出聲。俞岱巖道:
“是靈虛麼?甚麼事?”
那知客道人靈虛道:
“稟報三師叔,有大隊人馬到了宮外,要見祖師爺爺,口出汙言穢語,說要踏平武當派……”俞岱巖喝道:“住口!”
他生怕張三丰分心,激動傷勢,張三丰緩緩睜開眼來,說道:
“看來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唉,不知遠橋、蓮舟他們平安否?岱巖,你說該當如何?”俞岱巖默然不答,心知山上除了師父和自己之外,其餘三四代弟子的武功都不足道,出而禦敵,只有徒然送死,今日之事,惟有自己舍卻一命,和敵人敷衍周旋,讓師父避地養傷,日後再復大仇,於是朗聲道:
“靈虛,你去跟那些人說,我便出來相見,讓他們在三清殿上等著。”靈虛答應著去了。張三丰和俞岱巖師徒相處日久,心意相通,聽他這麼說,已知其意,說道:
“岱巖,生死勝負,無足介懷,武當派的絕學卻不可因此中斷。我坐關十八月,得悟武學精要,一套太極拳和太極劍,此刻便傳了你罷。”
俞岱巖一呆,心想自己殘廢已久,剛剛能站起,身體比書生還虛弱,哪還能學甚麼拳法劍術?何況此時強敵已經入觀,怎有餘暇傳習武功,當下道:“師父,你的傷勢不要緊吧,要不讓胡青牛先生為你治療一下,而且外面來的人是不是真的是明教中人,胡先生應該知道。”
張三丰搖頭道:
“不用了,我的情況我自己瞭解,就是胡先生的醫術真的通神,也沒有辦法讓我在短時間內康復,這次危機只怕非同小可,武當派只怕將糟劫難,我武當開派以來,行俠江湖,多行仁義之事,以大數而言,決不該自此而絕。我這套太極拳和太極劍,跟自來武學之道全然不同,講究以靜制動、後發制人。你師父年過百齡,縱使不遇強敵,又能有幾年好活?所喜者能於垂暮之年,創制這套武功出來。遠橋、蓮舟、松溪、梨亭、聲谷都不在身邊,第三四代弟子之中,除青書外並無傑出人材,何況他也不在山上。岱巖,你身負傳我生平絕藝的重任。武當派一日的榮辱,有何足道?只須這套太極拳能傳至後代,我武當派大名必能垂之千古。”
說到這裡,神采飛揚,豪氣彌增,竟似渾沒將壓境的強敵放在心上。俞岱巖唯唯答應,已明白師父要自己忍辱負重,以接傳本派絕技為第一要義。張三丰緩緩站起身來,雙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兩足分開平行,接著兩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環,掌與面對成陰掌,說道:
“這是太極拳的起手式。”跟著一招一式的演了下去,口中叫出招式的名稱:攬雀尾、單鞭、提手上勢、白鶴亮翅、摟膝勾步、手揮琵琶、進步搬攔錘、如封似閉、十字手、抱虎歸山……
李小鳳不轉睛的凝神觀看,心中和自己在二十世紀的太極拳做比較,他武功本就極高,一經領會,越看越是入神,越看越是欽佩,但見張三丰雙手圓轉,見他左掌陽、右掌陰,目光凝視左手手臂,雙掌慢慢合攏,竟是凝重如山,卻又輕靈似羽每一招都含著太極式的陰陽變化,精微奧妙,實是開闢了武學中從所未有的新天地。比之乾坤大挪移有過之而無不及至於現實世界的太極拳更是連皮毛都沒有,李小鳳邊看邊思考,心中回憶著自己的所會的武功,…《九陽真經》,《乾坤大挪移》,《九陰真經》……。和太極拳進行印證′然還是沒辦法修煉《九陽神功》最後十句經文的含義,達到大圓滿的無上境界,但卻讓李小鳳對乾坤大挪移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乾坤大挪移心法所有的運氣使勁的方式,其實都是以一個“移”字為中心的,若是明白了其中道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