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啊之類的蔬菜,吃飯的時候也專挑這樣的菜色,成心刺激某人。
俊美的臉龐有些陰鬱,看不出表情,安燃抿著唇,雙眼微眯。
此時的情緒低落,大部分源自於慾求不滿——拍了兩個星期電影,那二愣子就足足兩個星期沒有碰他。
對於一個血氣方剛、各方面效能都處於鼎盛時期並且剛剛嚐到甜頭的青年來說,中途斷糧實在是不太人道。
更何況那傢伙身邊還纏著一朵該死的狗尾巴花!
那二愣子雖說不解風情,但出人意料地有紳士意識,凡是都會考慮到照顧女性,連韓安都忍不住搖頭讚歎,那根本不是刻意做出來的,那是本能啊本能……
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安燃心裡面卻快要氣炸了,卻又找不到理由去發洩——原來最令人難受的並不是吃醋,而是自己連吃醋的立場都沒有。
氣鼓鼓地打算過去,卻又被那狗尾巴花搶先了一步。
女二號在拍攝剛剛的打鬥鏡頭時,不小心傷到了手背,一道不大不小的傷口,卻惹得她眼淚汪汪的樣子,直在莫八覺身邊晃。
大概是被纏得久了,那麼一道刺紅流血的傷口也沒道理無視,莫八覺皺著眉道,“你沒事吧?”
“沒事……”女二號嘴巴里這麼說,眼睛卻撲扇得更厲害,眼淚幾乎就要流出來了,“這點小傷,很快就不痛了……”
安燃面無表情地踱過去,冷冷道,“要不要給你片衛生巾止血啊?”
“……”
女二號的眼淚瞬間凍在了眼眶裡。
第 52 章
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安燃便重新出山拍戲,而且有國際知名導演的大力提攜,其速度之快,結局之峰迴路轉,立刻引起了媒體的廣泛關注,一時間外景場熱鬧非凡,隔三差五便會有媒體記者前來進行專訪。
韓安不耐煩之下只得封閉拍攝,來一個趕一個,來兩個哄一雙,沒幾天就幾乎把國內的媒體數落個遍。莫八覺發現原來導演都差不多,平日裡或者流氓或者狗腿,但進入工作狀態,全部成魔。
在緊張的拍攝期間,電影預告片便製作完成,很快,各大電視臺便陸續開始了新電影的宣傳造勢,即便是走在街上,也能夠看到電影的巨幅海報。
剛剛放學的少女們圍在公交車站的電視機邊,張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裡面反覆播放的宣傳片。
古色古香的書房裡,商清偽裝的儒雅笑容褪去,俊美的面龐卻如刀鋒般冷冽,只有提到那少女的名字時,才泛出了一點點溫柔的痕跡。
“如果放火燒山,定能將那群人逼出來!”
寧澈靠在桌邊,瘦削的身體猛地顫抖,不敢相信地抬頭望向兄長,“可是,若傷害了無關的人……”
“他們無辜,那我們的父皇呢?”商清墨黑的眼瞳看向他,淡漠地道,“我知道你性屬良善,但婦人之仁,還是拋卻的好。”
寧澈垂下了眼,“我知道了。”
房間內靜謐須臾。
哀婉的水滴聲響。
商清突然倚門而嘆,青衫在細碎的陽光下倍顯寂寥,“我從來不悔這些殺孽,但我怕報應在她身上。”
旁白伴著戰鼓聲聲刺破耳膜:大軍壓境,危如覆卵,誰能稱王?
寧澈一襲寶藍錦衣,長髮束起,悠然坐在城池之上,素手執棋,風動間,唇間微牽,卻是道不盡的苦澀。
“商清在眉山為救蘇藍而傷,如今正趕往這裡。”身邊沉默而立的少年謹慎地道,看著面沉如水的主子,那顆白棋在他手指間幾番流轉,卻始終沒有落下,“城池已破,主子必然稱王……又為何猶豫?”
寧澈微微垂下了眼,氤氳陽光在他濃密的睫毛上跳動,“那是我哥哥。”
鏡頭逐漸逼近,棋子漸漸被握進了掌心,細白的沙一束束落在那悲涼殘局之上,寧澈抬起頭,清澈的瞳仁如秋夜滿溢的井水,無措又疲憊,最終化作一聲長嘆,“那是我哥哥……”
畫面切入。
遠處,城門之外,有人一襲青衫策馬而來,黑髮隨風翻飛,墨瞳如雪,自飛馳的馬背上一躍而下,“寧澈!”
安燃的睫毛又是一顫。
他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輕聲喚著,“哥。”
商清站在那城門之外,對著城池之上負手而立的寧澈淡淡地道,“今日,是你我最後一次兄弟相稱。此後,你為君,我為臣,願賭服輸。”
寧澈垂眸不語,臉色卻愈加蒼白。
北風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