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凡看著，心裡的驚訝越來越多，這靈液他本來就是配了兩份的量，一分是給郭漢翔現在洗經伐髓，一分是給寧雪帶走的，希望她回去後可以自己稀釋開來，自己慢慢用。

他本以為郭漢翔是撐不過這一半靈液的，他路上的懦弱姓格聶凡一直看在眼裡，甚至他都準備哪怕讓效用打個折扣也要用銀針封住他，讓他留在裡面。

卻沒想到郭漢翔不僅在那一半洗經伐髓的靈液中熬過來了，他又放了一小半進去，竟然還是扛了下來！

聶凡目光看著郭漢翔，眼神裡露出一絲異色，修道者固然看中根骨，但毅力卻也另一反面，這郭漢翔有這樣的毅力，經過他的洗經伐髓，將來的成就他都拿不穩。

聶凡看著他，儘管全身抖的厲害，肌肉都似在抽筋，他卻始終坐在那水裡，不曾有一次逃脫的動作，心裡不由暗自思索。

洗經伐髓的靈液不難配，但有些靈草固然可以替代，但有幾樣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替代，而且稍一不慎就會成為致命的毒藥！

聶凡餘光瞥了眼寧雪，沉吟一聲，轉頭看著她道：“寧雪，你家裡有電話嗎？”

寧雪本來在暗自替郭漢翔擔心，一聽就是一愣，隨口輕聲道：“有啊。”

聶凡也不管問的多餘不多餘，道：“你寫給我一份，曰後有空我會去看你。”

儘管聶凡嘴裡不說，但寧雪的救命之恩他一直放在心上，既然這些靈液都要給郭漢翔使用，那麼將來他就必須找到更好的洗經伐髓的靈草，找時間去找寧雪一趟。

寧雪一直以為向聶凡這樣的人，這次分開就再難在見面，一聽連忙道：“好。”

但因為教授不知道將他們的揹包扔到哪裡去了，找不到紙，寧雪靈機一動，找到一塊長木條，將自己房間裡的電話號碼刻給了聶凡。

聶凡掃了一眼，是魯東的電話，點了點頭，一揮手就被收入儲物戒指內。

寧雪見聶凡收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心裡不知道為何，竟隱隱有種小小的成就感，又似鬆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中一塊石頭。

三人都沒再說話，目光緊盯著郭漢翔。

郭漢翔四周漸漸的泛起白霧氣來，將他整個人籠罩，但他身體通紅，在白霧中太過明顯，遠遠就能看到。

他的嗓子已經嘶啞，低吼卻還是不斷，聽的兩個女孩子心驚肉跳，咬著嘴唇，一臉擔憂。

兩個女孩子擔心，聶凡卻暗自點頭。郭漢翔雖然之前身體汙毒，經脈堵塞，但他始終勤奮修煉不墜，如今洗經伐髓，確實漸漸將這些隱藏的潛力給釋放了出來。

“寧雪，再倒一半進去。”聶凡看著郭漢翔，神色不動道。

寧雪心有不忍，但這畢竟是關乎郭漢翔自己，她還是咬了咬牙，抱著鍋走了過去。

隨著液體進入翻滾的紅色液體內，郭漢翔猛的又抬起了頭，聲音大喊起來。

寧雪被駭了一跳，連忙退了開來。

郭漢翔臉龐狠狠的抽搐，雙眼大睜，遍佈血絲，神色猙獰的可怕。

沒有人控制他，他隨時可以從這不深的水裡跳出來，但他卻連這個念頭都沒有動過。

這深山野嶺，尤其是半夜裡的吼叫聲，自然引來了不少野獸觀摩，不過九天赫然是在這附近戰出了威名，除了兩個大型的野獸，其他都被九天要麼啄死，要麼打跑，即便是兩個大型野獸也沒能走到幾人身前就倒下來。

兩女都知道是聶凡的手段，沒有太多擔心自身，都俏臉緊繃的盯著嘶吼不止，慘叫聲不絕的郭漢翔。

山裡的夜並不長，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天色微微泛起白色，郭漢翔的叫聲也越來越小。

“都倒進去吧。”聶凡看了眼依然一臉緊張的寧雪道。

寧雪本能的就心裡一慌，但畢竟剩下的已經稀釋了不知道多少遍，連忙點頭，抱著鍋向郭漢翔走去。

“漢翔，這是最後一次了，忍過去就好了。”寧雪蹲在郭漢翔身後，輕聲說道。

郭漢翔臉上肌肉好似已經不受控制，眼神渙散，全身通紅，正面恐怖異常。

他沒有說話，只是低低的哼了一聲。

寧雪咬著嘴唇，將鍋裡剩下的液體都緩緩倒了進去。

一如之前，郭漢翔再次掙扎著吼叫起來，他挺直身體，咬牙切齒，雖然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痛楚，可每一次他還是受不了，抑制不住的痛撥出聲。

聶凡暗自點頭，這郭漢翔的意志確實超乎他所料，經過這一次洗經伐髓，加上他的基礎，他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