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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少人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個人,然後紛紛看向夜離。

夜離自是明白大家的意思。

知道他們肯定是猜到了三爺。

雖然她沒了記憶,但是聽鳳影墨說過,當初陌千羽在太廟封妃之日,鳳影墨可是分裂成三爺,著墨袍、戴銅面,眾目睽睽之下,高調將她劫走。

也因為那次,如此裝扮的三爺成了通緝要犯。

微微攥了袖襟,夜離讓自己面色如常。

“然後呢?”凌厲目光一掃眾人,鳳影墨沉聲開口。

“然後,問題的關鍵來了……”

大理寺卿頓了頓,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他看到兇手拿走了當年鍾家送過來裱的那副字畫,同時,又從自己的袖中取出了一副事先準備好的字畫,同墨香居里的幾幅普通字畫一起,留了下來。”

眾人驚錯。

什麼?

什麼情況?

大理寺卿的意思是,這個夥計親眼看到兇手拿走了真的字畫,留了一副假字畫在現場?

那,意思就是說,那日刑場沈孟的那副字畫其實是假的,是兇手故意留在現場讓他拿到的?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這是一場蓄意而為的陰謀。

換句話說,是不是表示,那份假字畫上的密旨所帶來的直接受益者,便是兇手?

而,受益者,很明顯,是此刻正在登基的帝王。

天!

怎麼會這樣?

難怪,難怪大理寺卿要叫停禮儀官宣讀登基詔書。

原來竟是這樣。

場下眾人就像是炸開了鍋,七嘴八舌低低議論起來。

霓靈眉心微攏,看向張碩。

張碩輕輕抿起了唇。

場上夜離心中也是急得不行。

陌籬殤如此精於算計,他怕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所做一切,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他已逝,倒是一死了之了,他的兒子卻是不得不來承擔他親手造成的這一切困境。

心中低低一嘆,夜離從座位上站起。

“任何事情都要講究證據,這一點相信寺卿大人比任何人都清楚,難道僅憑他一人之言,就斷定字畫是假的?當日刑場,沈相沈大人可是親自驗過字畫,確定是先帝筆跡,難道這也有假?”

灼灼話語落下,場下瞬時靜了下來。

夜離看向大理寺卿。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雖然她心裡清楚得很,這個小夥子並沒有撒謊,大理寺卿也並沒有誣陷。

但是,她就是見不得鳳影墨陷入如此被動境地。

所以,昧著良心就昧吧。

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鳳影墨側首看向她。

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並將頭略略一歪,指了指軟椅,示意她坐下。

夜離抿了抿唇,靜默了一瞬,便依他之意,坐回到了位子上。

前方大理寺卿朝著她微微一鞠:“夜坊主所言極是,我正要一一說明。的確,一人之言不以為證,但是,他還有物證。”

物證?

眾人一震。

鳳影墨眼波微微一動,夜離瞳孔一斂。

大理寺卿自袖中取出一物,揚手舉著。

大家都凝目望過去。

赫然是一枚玉佩。

當那枚玉佩清晰入眼,夜離臉色一變。

因為那玉佩上的“寧陽”二字。

“如果微臣沒有記錯,皇上便是在寧陽王府長大,在東市刑場,密旨上的皇子身份還沒有出來之前,皇上也親口承認自己是寧陽王的兒子,對不對?”

大理寺卿朝鳳影墨略略躬身。

雖表現的謙遜有禮,可是言下之意卻很明顯。

他手中的那枚作為物證的玉佩,就是鳳影墨的。

的確,寧陽王早已於多年前不在人世,寧陽王府一家被滅門,鳳影墨是寧陽王府中唯一的倖存者。

此玉不是他的,又能是誰的?

大理寺卿的聲音還在繼續:“至於夜坊主所說的,當日,字畫沈相看過,確認是先帝字跡,這一點並不急,反正字畫還在,可以請字跡高人鑑定。當然,我並不是說沈相故意欺騙,而是說兇手手段太高明。既然故意留下,自然不會留下一個一眼就能被看出是仿冒的贗品,定然是高仿,可以以假亂真的才行。”

眾人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