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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丟了手中空匣,她舉步就朝眾人相反的方向追了過去。

可是沒走兩步,胃中一直強自抑制的腥甜猛地朝喉嚨裡一衝,她被迫張開嘴,一股血泉噴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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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影墨帶著眾人追了好一會兒,一直沒有看到女子的身影。

鳳影墨就犯嘀咕了:“這不可能啊,明明就在前面不久,她一個腿腳不方便的,應該跑不遠的,怎麼就不見了人?”

“肯定是半路藏起來了。”

“或者是有人接應已經逃了。”

“岔路那麼多,也有可能從別的路跑了。”

眾人紛紛表示著自己的看法。

只有帝王陌千羽的關注點跟眾人略有不同。

“你沒看到夜坊主嗎?”他問向鳳影墨。

“看到了,夜坊主在後面。”

鳳影墨便將他趕至,夜離正跟女子對峙,然後他讓女子留下南火草,女子丟擲匣子至密林,夜離去拾撿,恐女子拋空匣使詐,他沒放女子走,女子忽然喊了一聲“皇上”,他回頭,女子趁機逃走的事再跟陌千羽稟報了一遍。

陌千羽默了默,“人已不見了行蹤,這樣追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們幾個,”陌千羽揚手一指那些禁衛,“留下來繼續追,我們回

去確認南火草是否已追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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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當初對峙的地方。

並未見夜離。

見鳳影墨快步入了密林,帝王也跟了過去。

見帝王都親力親為,眾人便更不敢怠慢。

一行人在密林中找著。

沒有。

密林里根本沒有人。

在出密林的時候,有人驚呼:“這裡有個空匣子,還有血跡!”

有兩個身影第一時間、同時做出了反應。

一抹明黃,一抹雪白。

風馳電掣一般來到那人跟前。

匣子橫臥枯草旁邊,以一個開啟的狀態,裡面空空如也。

正是端王裝南火草的那枚。

在匣子的不遠處,一泓血跡殷紅刺目。

一看便知應該是瞬間噴濺而出。

“看來那個女竊賊真的使了詐,拿走了南火草,只是丟擲了空匣子,夜坊主會不會遭遇了什麼不測?”那人一邊說,一邊彎腰拾起腳邊的空匣子,卻沒注意到已趕至自己身旁的兩個男人身形同時一晃。

“不可能!”

其中一個身影厲聲回應。

是鳳影墨。

厲聲回應完,聲音當即就低了下去,又兀自喃喃了兩句,“不可能,不可能……”

口氣第一宣告明很篤定,可後面緊接著的又分明十分不確定。

“不可能是夜坊主的,她沒受傷。”側首,他說向身側的帝王,聲音微啞。

那樣子,像是在告訴帝王,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甚至沒發現,帝王早已跟他一樣發白了臉色。

帝王沒有吭聲,只緊緊凝著那一泓血跡,一瞬不瞬。

她受傷的。

且傷得很重。

或許沒人知道,只有他。

因為是他親手所傷。

可既然傷得那麼重,為何還要拼死去找南火草?

傷得那麼重,又為何不在此地等他們?

是不想見他嗎?

是了,肯定是不想見他。

眼前又晃過方才她緩緩走向他,蒼白著臉輕輕笑的樣子。

她說,解釋什麼?解釋皇上當日是如何推出龍袍,讓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戒坊坊主私藏龍袍這件事上嗎?

他跟易敏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他當時說了些什麼?

他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

只記得他為了不想讓人發現他跟易敏的關係,或者說,再次保護易敏,他凝了內力給了她致命一掌。

雖然事先他不知道是她。

可卻的的確確是他傷了她。

為了一個女人,將她推上風口浪尖的人是他,再次為了這個女人,置她於死地的人還是他。

這樣的他,她又豈會再願見?

可是她的傷……

“來人——”他厲吼。

“快仔細給朕找,一定要找到夜離。”

他刻意繃直了聲線,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