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男一女,如今都著女裝,又長得一模一樣,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經常發生吧?被沈孟掌一摑倒無所謂,被有些人認錯可就不好了。”
霓靈笑著。
夜離怔了怔,自是知道她說的有些人指的是誰。
忽然想起什麼,一把撩開前面的車幔。
“麻煩你,去鳳府。”
夜離對著前面的車伕道。
邊上的霓靈一怔。
這都快要到戒坊了,怎麼突然又改道去鳳府?
似是瞭然她的疑惑,放下車幔,夜離微微一笑:“沒看到那個小氣吧啦的生氣了?我去跟他解釋一下。”
霓靈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我沒有聽錯吧?”
一臉誇張的表情,就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驚奇一般。
夜離瞠了她一眼,沒有做聲,不知怎的,竟覺得耳根有些發熱起來。
霓靈便笑了,挽住她的臂,略帶撒嬌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瞪我,實在是因為我沉默是金的姐姐、我行我素的姐姐、非常有主見的姐姐跟‘解釋’二字怎麼看怎麼不搭邊嘛。”
夜離便也被她逗樂了。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呢?”
“不誇不損,實事求是,實事求是而已。”
夜離笑著搖搖頭。
的確,這些年,她的世界裡就沒有“解釋”這兩個字。
一是因為她信奉“時間可以證明一切,任何解釋都沒用”。
二是因為她也實在沒有可以值得去解釋的人。
在霓靈面前,她不撒謊不欺騙,所以也無需解釋,而面對其他的人,她又不屑解釋。
只是這一次,她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這是第一次她想著要去跟一個人解釋。
鳳影墨為她做的,她都看在眼裡。
他對她的維護,為她的爭取,她都知道。
為了不讓那些人對她說三道四,他甚至怒到劈毀了一輛馬車。
而她,在他堅決不同意沈孟的提議時,反而自己同意了。
這無異於當著眾人的面,打他的臉。
甚至比打他的臉更讓他難堪。
大家會覺得他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個笑話,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所以,他心裡的憤懣和怒氣,她懂。
“喂,去哪裡?”
“去鳳府,你呢?”
“去戒坊!”
“哦!”
前面車伕的聲音透過車幔而來,似是在跟熟人打招呼。
馬蹄噠噠,車輪滾滾。
應該也是一輛馬車。
夜離隨隨想著,也未放心上,忽然想起對方說什麼來著?
戒坊?
那輛馬車是去戒坊的?
兩輛馬車正好交錯駛過的瞬間,她猛地伸手,撩開車窗的窗幔,不期然地撞上對方那輛馬車裡的主人也正好掀開窗幔看過來。
四目就這樣在空中交匯。
兩人皆是一震。
當車身徹底錯開,兩輛馬車朝相反的方向駛去,夜離驀地回過神
來,連忙喊前面的車伕:“停車,停車!”
“怎麼了?”霓靈不知發生了什麼。
“鳳影墨。”
待前方車伕將馬車停穩,夜離便躬身下了馬車。
她發現,同她一樣,那輛馬車也停下了。
所不同的是,裡面的人沒有出來。
夜離便舉步走了過去。
一直走到那輛馬車前站定。
車幔是垂著的,看不到車廂裡的人。
她靜默了好一會兒,才主動伸手撩開車幔。
車廂裡的男人坐在裡面,靜靜地看著她。
“去戒坊?”
她歪了歪頭,問。
“去鳳府?”
對方沒有回答,同樣學她而問。
夜離笑笑,不置可否。
“去鳳府做什麼?”男人又問。
也不讓她上去,也不幫她打車幔,就垂目看著她。
“找你,解釋。”
夜離毫不隱瞞、實事求是。
“哦?”男人淡然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絲變化,“找我解釋什麼?”
“我之所以答應沈孟,並不是跟你唱反調,我也是深思熟慮後才做出的決定。”
男人淡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