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在他的身後,更遠的遠處有很多很多的持著弓弩待命的隱衛時,他嚇住了。
那終究是他的父親。
是他從記事起就引以為傲的父親,是這麼多年在他心中神一般存在的父親,就算他利用了他,就算他對他真的很失望,可他,還是他的父親。
所以,他擔心他,他心急如焚。
但是,踏風疾行中,他又發現有些蹊蹺。
那麼多隱衛那個黑衣人不可能沒發現。
他清楚地看到夜離跟他說了什麼之後,他回頭望了一眼,卻非常淡然,就像沒看到一樣。
雖然這些年,他的父親已經變得不復當年在他心中的模樣,變得他不認識不瞭解了,但是,有一點他還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審時度勢,權衡利弊。
就如同那夜在水榭旁一樣,聞見有紛沓的腳步聲前來,他就走了,留下了他,留下了剛剛被解過毒的易敏,還留下了躺在地上已然死去的沈妍雪。
那麼今夜,又怎麼可能在這樣雙重困境下,還執迷不悟?
不可能。
就這點讓他生了疑。
而讓他真正確定此人不是他父親的是後面,就是他對夜離的那一掌。
因為有他最在乎的兩個人在,所以,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那邊。
而且隔得有些遠,反而視野開闊,盡收眼底,一覽無餘,他真切地看到了男人出掌的全過程。
雖然出手快,出手急,出手狠戾,出手讓所有人驟不及防,但是,那招式分明只是招式,也空有招式而已。
起先,他以為是對方對夜離手下留情,可是當即他就發現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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