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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他記得在山上,他用麻繩纏上扯掉的就是他右腳的假肢。

也就是說,此人是雙殘,一雙腳都戴著假肢。

只是,假肢不是應該連線在受傷的腿上嗎?他一雙腳都好好的,給人的感覺,只是踩在假肢上面?

踩?

腦子裡猛地浮起看過的雜耍表演中踩高蹺的情景。

張碩呼吸一窒,忽然得出一個認知。

難道……

猶不相信,他伸手捏上對方的腿。

從膝蓋,到小腿肚,再一直捏到腳踝,雙腳亦是。

他是醫者,腳有沒有問題,一捏便知道。

果然如他所料。

沒有!

此人雙腳完好。

所以,他的假肢,只是用來增高。

難怪當時,看他帶著易敏逃跑,就覺得奇怪,易敏腿腳不便行動困難,而此人,同樣行動吃力。

踩著高蹺,又行走在雪地上,不吃力才怪。

只是,為何要增高呢?

從他剛才捏腿骨的感覺來看,此人的確骨架很小。

通常有這種骨架的人,要不就是身材矮小的男人,要不就是女人。

當然,不可能是後者。

從此人跟易敏的感情就可以看出來,哪怕在生死一線,他還不忘將易敏推向生機,絕對是男女情深的那種。

而且,當初,還給易敏解了媚藥不是,是女人怎麼解?

再說了,他也不相信鳳影墨分裂,會分裂成一個女人。

想到鳳影墨,張碩又皺眉四顧。

斷壁之上,那般決絕的一跳,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夜靈為了這個男人甘願赴死,而鳳影墨又為了夜靈生死相隨。

這是怎樣的孽緣?

這般想著,心裡面對這個男人廬山真面目的好奇又再度被提了起來。

正好,此刻他還昏睡著,也方便。

伸手,探上男人臉上的青銅鐵面,他的一顆心竟沒來由地狂跳起來,想要抑制都抑制不住。

他忽然在想,會不會是他身邊的人。

手有些薄顫,青銅面具似有千斤重,他終究還是一點一點地將它取了下來。

面具下的容顏一點一點映入視線,張碩渾身如遭電擊,徹徹底底忘了呼吸。

怎……怎麼會是她?

怎麼會是夜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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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企圖救走易敏的黑衣男人是夜離?

被他用麻繩搞下斷崖的人是夜離?

怎麼可能?

張碩只覺得難以置信。

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他皺眉回想起來。

在山上的時候,阿潔急急奔來,跟他說,快,夜離。

因為壓根就沒有將一個大男人往女子身上想,所以,他以為是說這個男人劫持的夜離。

現在想來,阿潔想要表達的意思是,此人是夜離,讓他救她?

是了,就是這樣。

這樣後面的事情就都說得通了。

夜靈所表現出來的對他的那種仇視和憤恨,以及扇他的那一記耳光。

還有,最後她自己也奮不顧身地跳下了斷崖。

都是因為她知道,黑衣人是夜離。

只是為何是夜離?

如果說身邊的別人是黑衣人,他相信。

說夜離是,他絕對不相信。

他了解夜離,她沒有這個時間,也沒有這個精力。

而且,她的武功深淺,他也清楚。

根本就沒有達到能夠隻身對成千禁衛的水平。

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潔出來的時候,是以她戒坊坊主夜離的身份。

夜離為何讓阿潔扮作她,她又扮作黑衣人?

百思不得其解,他也顧不上多想。

當務之急,是保住她的性命。

將周身的雪再刨開了一些,張碩將霓靈扶坐起來,靠在自己身上。

她很虛弱,他知道。

從他剛才所探的鼻息就能看出。

所以,不能讓她再這樣躺在冰冷的雪地裡了。

拂掉霓靈身上的積雪,他將她擁在自己懷裡。

或許是自己是醫者的緣故,他竟也沒有覺得男女有別,不妥或者尷尬,一絲都沒有。

然後,他又抓起她的手,她的手涼得讓他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