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路段,很容易就被表面的沙土迷惑而深陷泥潭。當然這是謝無聲的事。但是她的事情也決不是和前些天那樣,擺個舒服的姿勢歪在駕駛位上就行了。進入丹霞山區地段後,當身邊的謝無聲全神貫注於駕馭時,她這個領航員要準確無誤地按照GPS定位指引他按照正確的路線行駛,稍有不慎就會迷失方向。
謝無聲衝過一個彎道時,吱一聲踩了剎車,車子滑出去十幾米遠才停了下來。身後的河床裡已經陷進去了一輛看起來像是電視臺的跟蹤拍攝車。
“老馬,中獎了啊。要幫忙嗎?”
他朝正站在路邊的一個男人大聲吼了起來。對方朝他擺了個V的姿勢,回吼了一句:“兄弟謝謝了!已經用電臺聯絡求援了,正趕過來!”
謝無聲回了個V的手勢,一踩油門繼續狂飆前行。一路之上先後遇到了七八輛同樣被困河床的賽車,其中一輛四驅依維柯還因為在河床反覆陷車抵擋高轉速執行後嚴重缺水結果爆缸了。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謝無聲的車子終於順利透過了河床和丹霞賽段。晚上六點的時候,終於到達了目的地,N市下去不過幾十公里外的的一個小城。
到了指定的住宿賓館後,吳潤幾乎是毫無形象地被謝無聲拎下了車的。精神高度集中地極速顛簸了半天,骨頭架子都要散了,加上午後驕陽的炙烤,賽車裡又沒有空調,現在整個人就像從游泳池裡爬出來一樣。
十八章 。。。
“舒服嗎?”
“哎喲,痛死我了,你輕點……”
房間裡,吳潤正攤手攤腳趴在床上,謝無聲坐她身後給按捏著腿。
一連十幾天,每天至少有七八個小時是在車上坐著度過,吳潤現在每次下車都會覺得有點腿腳有些發脹,要走動一會才覺得好些,今天尤其厲害。所以一吃過飯洗了澡,才八點鐘,吳潤就倒在了床上,攤著一動不動。
“潤潤,怪我一開始沒想周到。自己習以為常了,就把你也拎過來了。”
吳潤感覺著他的手捏著自己發脹的小腿,聽他帶了絲歉意的聲音,忍不住回頭。見他果然正看著自己,眼神有點過意不去的樣子。
吳潤還在猶豫著這時候該表現自己視死如歸的勇氣還是藉機弄出點小女人樣哼哼幾聲的時候,突然想起今天白天裡米依駕車從河床道上呼嘯而過,捲起漫天塵土的畫面。
那小姑娘雖然會黏人了點,最搞怪的是這幾天居然連每晚的房間都必定要和他們挨一塊,不是左右就是對面,一天裡來來回回總能碰到幾次面,但那股子的發狠勁頭還真的叫她有點佩服。
“不會。很有意思。”
吳潤立刻否認得很乾脆。
她聽見身後跪坐在床上的謝無聲哧一下笑了出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沿著她小腿慢慢捏拿著向上,到了大腿。
他的手上功夫還真不錯。發酸的肌肉被他捏過之後,先是短暫的疼痛,慢慢地那酸脹之感便隨著疼痛一道散發掉了似的,整個人舒服得只想這樣攤著一動不動,軟成一團泥。
但是他的手還在慢慢揉捏著向上,漸漸快到了吳潤被睡裙包裹住的臀部。
吳潤想阻止他繼續往上,但是聲音從喉嚨裡出來時卻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幾聲呻吟。就在她覺得自己剛剛放鬆了些的全身肌肉又都糾結起來時,突然感覺自己屁股被一隻大手輕輕拍了下。
“翻個身!”
吳潤聽見他這樣說。
她鬆了口氣,心底裡卻又上來了絲淡淡的失望。急忙翻個了身,仰面躺著,順便把睡衣下襬扯了下。
謝無聲的手從她腳丫重新揉捏,沿著腳踝小腿,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
吳潤的眼睛盯在他的手上。
可能是因為長期暴露在日光下的原因,他手背的面板也是深色,上面布了幾道凸起的血管紋路,骨節突出,十指修長,現在這雙手正靈巧地覆在她膝蓋上方的大腿之上,不疾不徐地揉捏按壓著。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他的頭微微低著,視線一直隨著他的手停留在露出了大半的大腿上。
她的大腿面板潔白而細膩,和那雙手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和大多數連鎖商務賓館一樣,小城裡的這個旅館房間隔音效果很差。吳潤甚至聽到了隔壁隱隱傳來了米依放肆的大笑聲,彷彿在和人打電話。而她的這個房間,靜默得只剩空調風口吹出風時發出的嗡嗡的單調噪音。
或許是錯覺,房間裡慢慢氤氳出了一種似有若無的曖昧氣息,這氣息隨著他的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