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安全把閔歡歡帶回花仙派,所以他也只能姑且忍一忍了。否則,閔歡歡在回去之前再因為高空墜落再斷幾根骨頭,他可不好交代。
“真沒情趣。”閔歡歡瞥了樸夜雨一眼,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古板的老學究。
“哼,再動就把你扔下去。”樸夜雨冷笑一聲,神情裡充滿了惡趣味。
“你敢,你師父叫你把我安全送回去,安全二字你懂不懂?”閔歡歡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樸夜雨,她可不是被嚇大的,現在不欺負這個男人,以後就沒機會了。
“哼,要不是我現在還需要這個正派的身份,你以為我會聽那個老傢伙的話。”樸夜雨的臉上充滿了不屑。
“那現在就好好伺候我。”閔歡歡輕輕摸了摸樸夜雨的頭,語氣故意裝的妖媚非常。
“好,我就好好伺候伺候你。”樸夜雨頓時面如死灰,嘴角抽搐了一下。
霎時,他腳下所御的三叉戟突然加快了速度,一溜煙就化作一顆閃亮的小星星消失在天際。
“啊安全第一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女子慘叫聲緩緩從遠方傳來。
“恩恩,還好只是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真是太謝謝樸師弟了。”花仙派山門前,冷聽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閔歡歡的身體狀況,朝樸夜雨恭敬道。
“師兄客氣了。”樸夜雨恭敬回應。
被風颳得披頭散髮的閔歡歡咬牙切齒地看著樸夜雨,眼神中明目張膽地透露著鄙視和不甘,這個男人真能裝,現在這麼一看還真像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真小人才對。
冷聽風點了點頭,也沒再說點其他什麼,回頭朝身後弟子吩咐起閔歡歡回宮之後的事宜來。
趁冷聽風吩咐弟子的空檔,樸夜雨靠到了閔歡歡的耳邊,輕笑道:“今天玩的很開心,下次繼續,再見!”邊說,還邊在閔歡歡的耳旁吹氣。
閔歡歡頓時臉龐一紅,沒好氣地瞪了樸夜雨一眼,暗道,這傢伙果然是個變態,不知道自己口臭嗎,還好意思吹氣裝憂鬱。當然,閔歡歡決定把上面的這番話爛在心裡,她再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嘴讓自己再受罪了,特別是對這個男人。
“師兄,既然沒有事情,那我先走了。”樸夜雨看到閔歡歡手足無措的表情,笑了出來,回頭朝冷聽風告別。
臨走之前,樸夜雨還朝著閔歡歡笑了一笑,在別人看來這一笑春意盎然、燦爛陽光,可在閔歡歡看來卻是陰險狡詐,內有深意。
“哼。”閔歡歡別過頭去,她可不想這個男人壞了自己劫後重生的好心情。
樸夜雨走了之後,冷聽風只是叫人幫閔歡歡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和固定了一下骨頭,並沒有帶她回人魚宮,而是直接把她帶到了花仙派廣場之上。
一上廣場,閔歡歡就發覺廣場上已經被人坐的滿滿當當,連腳踩的地方都沒有了,要不是冷聽風抱著她從天上飛過,說不定她早就被人從廣場上擠下去了。
“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別派的人到我們門派來幹嘛?”閔歡歡從上空指著衣服款式各異的弟子問道,難道今天過節?
“哎,說來話長,你被人抓走之後,我們本準備尋到你再回去,可惜,你師父恰巧要渡劫了,需要人回來主持大局,我和林師妹被迫只能選擇先回來,還好龍師兄答應讓樸師弟去找你,否則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冷聽風搖了搖頭,無奈道。
“至於那些其他門派的人,都是聽聞師叔要渡劫,前來觀禮的。”
“你不會要告訴我,我今天正好趕上了師父的渡劫日吧。”閔歡歡臉色蒼白,眼睛緊盯著冷聽風唇瓣,期盼得到一個否定的回答。
“是。”冷聽風神色平靜,鄭重地回答道。
“我好像聽不見了。”閔歡歡故作失聰狀,哭喪著臉看著冷聽風。
冷聽風笑著搖了搖頭,把閔歡歡放到了墨龍子所在的蒲團旁邊,不等閔歡歡打出王牌苦情牌,人都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在天陸,有一個習俗,門派中的師傅如果要渡劫,那麼弟子必須要坐在師傅的旁邊,幫助師傅成功渡過天雷劫難,如果師傅不幸被天雷給劈死了,那麼徒弟也要一同陪葬。
天陸的歷史裡,有為數不少的徒弟縱然是一表人才,天賦極佳,但卻碰到了坑爹師傅,活活被劈死在天雷之下。
閔歡歡當初聽墨龍子說到這些的時候,還笑呵呵地嘲笑這些弟子懦弱,還把墨龍子感動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現在真輪到她了,她可就不願意了,哪有這麼封建的制度啊,這是草菅人命,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