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那個時候,是不會太在意這些的。”
龍天樓懂這道理,也知道這是實情,道:“如果我沒有料錯,大貝勒你恐怕跟承王爺一樣,是被她利用了。”
大貝勒目光一凝:“你是這麼想麼?”
“事實如此,嫁做承王福晉,不但極天下之榮華富貴,誰又敢輕易動她,海珠格格曾經對她不滿,結果海珠格格失蹤了,大貝勒你借她名義找殺手對付我,而且是親下手令,這紙‘手令’恐怕就是她有朝一日脅迫你就範的最好把柄,再佈施色相,引你人彀,這又是一個把柄,大貝勒,這不是利用是什麼?既是利用,那便是她有心的安排,她算不得承王福晉,自然也就不該算亂倫。”
大貝勒渾身俱顫,咬牙道:“龍天樓,我告訴你,是她,弄走海珠的,也是她。”
“有大貝勒這一句就夠了,再請大貝勒告訴我,對於海珠格格的失蹤大貝勒知道多少?”
大貝勒道:“弄走海珠的是她,然後她派兩名護衛殺了兩個丫頭滅口,而那兩個護衛,則是侍衛營下手毒殺的。”
“知道她把海珠格洛弄哪兒去了麼?”
“不知道。”
“大貝勒沒問過她?”
“問過,據她說海珠……海珠已經死了。”
龍天樓並沒有把已經見過海珠格格的事說出來,道:“那麼,大貝勒對她又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她是承王福晉,這是實話。”
“她謀害海珠,或許原因單純,只為爭承王之寵,但是她能指揮江湖殺手,就足證這位親王的福晉不簡單,難道大貝勒就從來沒有——”
大貝勒道;“我剛說過了,人在那個時候,是很難想到其他的。”
龍天樓沉默了一下道:“一旦跟她對了面,大貝勒可願指證她?”
大貝勒臉上掠過抽搐,猶豫一下道:“願意!”
龍天樓道:“大貝勒這水榭裡,可有文房四寶?”
大貝勒道:“有。”抬手一指牆角書桌道:“就在抽屜裡。”
龍天樓走到牆角書桌前,拉開抽屜,取出文房四寶,注水研墨,然後抽出一支狼毫,飽濡墨汁,白紙黑字,一揮而就,拿起紙筆走向大貝勒,道:“請大貝勒仔細看過後畫個押。”
大貝勒看都沒看,接過紙筆就在左下方畫了個押。
龍天樓稱謝接過來,放好筆,吹乾墨跡,摺好紙藏入懷中,道:“大貝勒有什麼事要我代辦嗎?”
大貝勒目光一凝:“龍天樓,你要押我?”
“大貝勒應該知道,王法如此。”
大貝勒臉上再閃抽搐:“好,我跟你走。”
龍天樓目光轉動,最後落在大貝勒臉上:“臨走之前容我再問一句,她剛才是不是在這兒?”
大貝勒點頭道:“不錯,聽說你來了,她才走的。”
“回承王府去了?”
“是的。”
龍天樓一擺手道:“大貝勒請!”
大貝勒既沒退縮,也沒猶豫,邁大步走了出去,龍天樓緊跟在後。
兩個人出了水榭,只見鐵奎等八個一字排開,擋在朱欄小橋的這一端,小橋的那一端,則散立著大貝勒的護衛一一侍衛營的人。
龍天樓道;“讓路。”
鐵奎等八個退向兩邊,龍天樓跟大貝勒並肩走上朱欄小橋,大貝勒目光一掃,道:“我跟他們去,天亮之前,你們任何人不許出府一步。”
眾護衛恭聲答應。
龍天樓道:“謝謝大貝勒!”
“用不著,是我不願意便宜別人。”大貝勒大步往外行去。
龍天樓帶八護衛押大貝勒出了貝勒府,大貝勒道:“上哪兒去?”
“巡捕營。”
大貝勒臉色微變:“我能不能不去巡捕營?”
“大貝勒——”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堂堂貝勒,不願被押在九門提督轄下。”
龍天樓腦海裡盤旋了一下,點點頭道:“可以。”
大貝勒大踏步行去。
到了侍衛營,龍天樓召來了當值的大領班及另四名大領班,其實不用召喚,一見這情形,早就都圍上來了。
當值大領班一躬身;“爺,他——”
大貝勒沉聲道:“聽他說。”
“是。”
當值大領班立又一躬身,不敢再開口。
龍天樓馬上下令押起大貝勒,並面諭當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