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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官太太們都愛這調調兒。
哈總管忙道:“回您的話,他就是巡捕營請來辦案的那個江湖客。”
“是的。”
美福晉深深看了龍天樓一眼:“叫他跟著來,我要問話。”
叫的是龍天樓,話卻是對哈總管說。
這許又是官太太的作風。
“喳!”
在哈總管恭應聲中,美福晉留下一陣香風,帶著六個丫頭擦身而過。
哈總管瞅著龍天樓道:“走吧!”
福晉寵召,豈能不去?
龍天樓遲疑了一下,只好跟著走了。
哈總管帶路,循著那陣能讓人臉熱心跳的香風,走畫廊,走小徑,到了一間精舍前。
天色還沒全黑,精舍裡已經有了燈光。龍天樓跟哈總管剛到精舍前,適才六名丫頭中的一名,從裡頭走了出來,道:“福晉叫你們進去。”
哈總管忙帶著龍天樓進了精舍。
進精舍一看,眼前是個精美的小客廳,精美而不失典雅。
美福晉已然居中高坐,一雙勾魂眸子直盯著龍天樓。
哈總管上前打千,龍天樓則躬了躬身。
美福晉像沒看見哈總管,緊盯著龍天樓說了話,話聲有點冷意,但卻難掩嬌美:“你是富爾找來的?”
龍天樓如今當然知道富爾是誰,從容應道:“是的。”
“你是從哪兒來的?”
“草民來自江湖。”
“我還能不知道你來自江湖!”
“草民來自關外。”
“呃,關外?你姓什麼,叫什麼?”
“草民龍天樓。”
美福晉深深看了龍天樓一眼:“名字很不錯。”
“福晉誇獎。”
“富爾找你來,當然有他的理由,只是你有把握嗎?”
“草民不敢說有把握,但盡心盡力。”
美福晉的眉梢兒挑了挑:“沒把握你來幹什麼?你可知道,王爺限期破案,破不了案就要腦袋。”
“草民知道。”
美福晉還待再說。
哈總管一旁插了嘴;“稟福晉,人家跟巡捕營的白殿臣沾親帶故,不能不來,來了之後果然不同凡響,據人家親口說,已經掌握了若干線索了。”
龍天樓何等樣人,焉能聽不出來,哈總管這話是在“燒火”,可是他不在乎。
美福晉“呃”地—聲道:“已經掌握若干線索了?我倒是輕看了你。都掌握到什麼線索了?”
哈總管接著便道:“奴才正想稟告您別問,哪知道慢了一步,您還是問了。”
這是第二把火。
美福晉轉臉望哈總管:“怎麼了,我為什麼別問?”
哈總管道:“奴才剛就碰了一鼻子灰了,人家說在巡捕營只對富爾一人負責,在王府只對王爺一人負責,這意思您懂嗎?就是說關於這件案子的案情,隻字兒不能對第三個人說。”
美福晉叱道:“胡說,哪有這種事!”
“奴才大膽也不敢在您面前胡說,不信您問問!”
美福晉霍地轉過了臉:“對我也不能說嗎?”
龍天樓欠身道:“福晉原諒,事實上草民所說已掌握若干線索,只是為讓哈總管寬心。”
哈總管哼哼一笑道:“這話好聽多了。”
美福晉臉色一變:“龍天樓,你敢欺我!”
“草民不敢。”
“那就給我說。”
“福晉原諒,草民無可奉告。”
哈總管燒上了第三把火:“您聽聽。”
美福晉拍了座椅扶手:“好大膽的龍天樓,竟敢——哈明,紿我拿下!”
“喳!”
哈總管這一聲應得既嘹亮又舒服,走上前伸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