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的賞,以後為夫人辦事要更加上心,都記住了嗎?”
眾人齊齊應聲,“記住了,謝夫人賞!”
謝三夫人抬頭道:“行了,都回去吧。”
聲落,小廝們便齊聲應“是”,低頭往外走。
謝三夫人忽然想起來什麼一般,“等等,們先前把公子爺從春風樓帶回來的時候,那容姑娘也在?”
她就說今天這事有點不對勁,果然如此!
小廝們聞言,全都停了下來,轉身回話。
最前頭那人開口道:“回夫人話,我們去春風樓請公子爺來的時候,那姑娘確實也在,只是……”
“我說萬金怎麼會藏著掖著這麼久!原來是春風樓的姑娘……”謝三夫人氣的臉色發青,壓根就沒心思聽那小廝說話,自個兒已然想了許多,“難怪家世清寒還能穿得錦繡華服,難怪萬金支支吾吾什麼都不肯說……”
“夫人。”那小廝聽得一頭霧水,不由得開口提醒道:“夫人誤會了,那姑娘應當不是春風樓裡的……”
後邊的人接話道:“小的們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姑娘站在公子爺面前摔了把椅子,看起來十分生氣。”
又有人接話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氣公子爺在逛青樓……”
“當時公子爺慌得不行,一直在同那姑娘解釋誤會了、誤會!”
“對了,那姑娘手裡還拿著公子爺的扇子呢!”
一眾小廝們講的繪聲繪色,恨不能把當時的場景演一遍給謝三夫人看。
謝萬金這人雖然看似多情風流,但是心裡十分的有數,從來不會把貼身的物件亂給人。
謝三夫人把眾人話連在一起琢磨了一遍,“照這麼說,那姑娘也是去春風樓找萬金的?萬金連扇子都給出去了,應當不是玩玩而已。”
小廝紛紛點頭道:“小的瞧公子認真的很呢!”
“應當是這樣的,沒錯。”
“這麼說來,那位容姑娘當真是個有氣性的,能上青樓逮萬金,還敢當著萬金的面摔椅子……”謝三夫人說著,忍不住感概道:“有我當年幾分神采。”
一旁的張嬤嬤見狀,連忙道:“若有人管得住公子,也是好事。”
謝三夫人點了點頭,“確實挺好。”
且等萬金回來好好問問。
這邊男女顛倒,諸事混淆,整的是一出啼笑皆非。
另一邊,謝萬金匆匆追上了容生。
繁華大街,人潮洶湧。
四公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把拉住了容生的袖子,“跑那麼快做什麼?我阿孃就是隨便問幾句話,又不會吃了!”
容生轉身看他,眸色幽幽,“隨便問幾句就是家住何處芳齡幾何,可曾婚配?”
謝萬金忍不住笑了笑,從容生手中取過摺扇開啟,悠悠然給少年扇著風,“我阿孃這人吧……別的都好,就是容易心急,無論做什麼都不願意落於人後,旁人家裡的兒子到了我這個年紀,早就妻妾成群兒女繞膝了,她看我不願意娶妻,所以就難免著急上火。”
容生道:“她著急上火,就來禍害我?”
謝萬金笑道:“這禍害二字未必也說的太嚴重了些。”
“不嚴重。”容生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弧,“謝姑娘?”
謝萬金冷不丁被噎了一下,扇子有些搖不動了,這好好的男子被人叫姑娘怎麼就這麼彆扭?
虧得容生方才在雅間裡還坐了好一會兒,這要是要換成他,只怕片刻都坐不住,早就翻臉走人了。
四公子這麼想著,忽然覺得容生這人挺夠意思的,他連忙作揖賠笑,低頭道:“容公子、容兄,大人有大量,別同我計較這一回。”
容生淡淡一笑,“大量是什麼?我這人從來是睚眥必報的。”
四公子心下暗暗嘆了一口氣,偷偷抬頭瞧了他一眼,低聲道:“想當年男扮女裝禍害人的時候,可是一舉成名天下知,到現在,列國之中都沒幾個人分得清是男是女,這事從前不在意,怎地如今反倒在意起來了?”
容生也不同他扯從前,只眸色幽暗的看著他,“我什麼時候有個名兒叫一笑,我怎麼不知道?”
謝萬金扶額,“這不是我一著急,就胡謅的嗎?”
四公子心道:開玩笑,我若是同阿孃說叫容生,她不得嚇暈過去?
容生語調微沉道:“胡謅成我爹?”
這事兒謝萬金有些圓不回去了,當時原本就是占人家的便宜,這會子被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