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容生大抵已經來過了。”四公子面上笑意全無,“立刻傳書給長兄,讓他轉道先來八方城。”
青衣衛擔憂道:“那容生會不會對少夫人……”
謝萬金回頭,就在青衣衛頭上拍了一記,“烏鴉嘴。”
心下卻不由得擔憂起來。
但願,但願容生還沒有活膩。
人世雖不是樣樣都好,但也不必上趕著找死,還拉著旁人陪葬啊!
……
溫酒再次醒來,已經身處暖室。
窗外大雨未歇,天色昏暗,分不清是什麼時辰。
她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衣物,帶著一股子奇異的香味,溫酒忍不住皺眉,伸手掀開珠簾往走,守在外間的兩個侍女伸手攔住她,“姑娘身子不適,還是留在屋裡歇息為好。”
話雖說的客氣,卻半點沒有放行的意思。
溫酒笑了笑,轉身往裡走。
昨夜昏昏沉沉的,只記得珍珠忽然變臉要殺她,後邊好像還來了一個什麼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大抵是她命不該絕,竟又撿回一條命來。
溫酒坐在窗邊聽雨聲打在屋簷上,目光環視屋內擺設。
青花瓷瓶擺在手邊,牆上掛著仕女圖,題的都是些情情愛愛的詞句。
雨聲裡參雜些絲竹之聲。
有些像……
她剛琢磨出幾分來,房門忽然開啟了,方才攔著她不讓走的兩個婢女畢恭畢敬的行禮道:“主子。”
那人站在暗淡的天光裡,紫衣翩然,滿頭白髮被風吹亂,滿身的神秘莫測之姿。
他抬了抬手,兩名侍女悄然退出門外。
片刻後,容生掀開珠簾,走到了她面前,“怎麼,不認得我了?”
這人白髮童顏,待著半張玄色的面具,露出光潔白皙的下巴。
少年笑起來,惡劣而喜怒難測。
他說:“你我好歹也是險些要拜堂成親的人啊。”
溫酒眼角微挑,反問道:“不知我是第幾個險些和你拜堂成親的人啊?”